她可以活,但赵妨玉选择了让她死。
大夫人缓缓将赵妨玉揽进怀中,一如当年她还住在家中时那样。
“我曾与你说过,人生最重要的事,一是活着,二是吃饱。”
“她们与你有性命之忧,为何杀不得?”
大夫人想着京城里的一切,这里的一切似乎都在无形的告诉女子,你不应该做这个,不应该做那个。
你不能恨,不能嫉妒,不能怨愤,甚至连爱也不能诉之于口。
女人好似悬崖峭壁上的鲜花,变成了一株被人轻易定义的盆景。
女人要大度,女人要宽和,对待子女要是一视同仁……
谁都知道这是场面话,可谁又都被这些场面话束缚着。
赵妨玉缓缓在大夫人的怀里蹭了蹭,嗅闻着大夫人身上好闻的香味,语气有一丝微微哽咽:
“我也不知道,我有时会觉得,我该这样做,有时又觉得,我不必如此咄咄逼人。那是一条命……”
大夫人在等,等赵妨玉说完,但话未尽,先等到了赵妨玉的眼泪。
礼哥儿被崔妈妈抱走,屋子里只有大夫人与赵妨玉两个。
大夫人笑着将赵妨玉拉起来,指着赵悯山书院的方向:“你有没有觉得,这些年来,你父亲似乎变了许多?”
赵妨玉红着鼻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不过在大夫人和善的笑容下,慢慢领悟了大夫人想要传达的意思。
不……不能吧……
啊?!
到底她和大夫人,谁才是真古代人啊!
大夫人替赵妨玉擦了擦面上的泪:“这下可还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