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妨玉笑着派人给周擎鹤送了块帕子,什么都没说,但什么也都说了。
周擎鹤并没有用那块手帕,淡然的将手帕收入怀中,麝利瑟吉一想到刚才最先看到的绝世美人竟然是这样一个窝囊废的妻子,气的更狠了,手都在发抖!
这样窝囊废,怎么配叫鹤!怎么配有那样美丽的妻子!
情绪上头,麝利瑟吉醉的还算快。
但其实跟周擎鹤也喝已喝了一坛多。
萨娜做梦也从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的哥哥居然会喝酒喝不过一个大梁人!
赵妨玉眼看着麝利瑟吉被周擎鹤喝的站立都站不稳,需要身后麝利使臣的搀扶才能站定,心中大安。
直到一瞬间,在看清那只扶着麝利瑟吉的手上,眼神微眯。
这位使臣看着年纪不小,但手倒是年轻。
不仅是这位使臣,细细瞧来,这五位年迈的使臣中,两位都是这样年轻的手。
赵妨玉的目光轻飘飘从那两人身上略过,一口清酒含在口中,刺激的酒精在口腔中翻滚,带着微微的刺痛。
这样的破绽有些太明显了。
赵妨玉设身处地的想了一番,如果自己有种这样易容到能混入大殿的本事,那她必然不会露出一个如此明显的破绽。
这破绽只怕是那位隐藏在人群中的王子特意放出的,赵妨玉的再度看了一眼那五位使臣,只这会看的不是手,而是他们的眼睛。
眼睛是无法伪装的,或者说,以古人目前的易容水平,无法在眼球上施以伪装。
年轻人的眼神黑白分明,年长之人,眼球则晕黄浑浊,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岁月感。
皮肤的褶皱,胡子,头发,这些都可以伪装,唯独眼球是无法伪装的,除非五位使臣都是瞎子,都不敢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