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近来私下里频频接触地方官员,饮酒作乐,我夫君便多为留意一些。”
“有些来京述职的官员已经到了,三皇子宴饮官员,期间不聊朝事,但结交与打听的,多少武官。”
赵妨玉眉心紧蹙,只觉得这三皇子也太过癫狂了一些?
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结党营私,他是当真以为自己的计策百无一失,还是认为太子之位是板上钉钉?
此事不仅赵妨玉,赵妨锦也觉着离谱。
但这消息来源可靠,自己的亲夫君,总不能骗自己去帮着三皇子。
“三皇子怕是在做打算。”
皇帝对三皇子的宠爱肉眼可见,但不知为何三皇子还会有自己不够受宠的错觉,以至于做出这等疑似大逆不道之事。
赵妨玉的指尖在桌面上一下一下的敲,三皇子结交地方官员,未必就是谋反,皇帝还活的好好地,除非三皇子想要名不正言不顺的谋逆上位。
这样愚蠢的事,他应当做不出。
但抛开这一条,结交地方官员,便是实打实的结党营私。
赵妨玉自己想不出个所以然,匆匆离去,将自己得知的消息告知周擎鹤。
周擎鹤穿着一件玄色的圆领袍,两人坐在罗汉床上思索着三皇子的所作所为。
赵妨玉从一开始的局外人,一点点深陷局中,这种信息不对等的困境叫她格外难受。
但无论是她还是周擎鹤,都不能做个消息灵通之人。皇权在上,这打探消息的组织恐怕还未建立起来,鹤王府便要被锦衣卫抄家。
周擎鹤眉眼间闪过阴翳,自己去查了些三皇子如今在结交那些官员,当听到一个江南府柳萍州时,整个人都冷冽的厉害。
“我母亲当年,便是在柳萍州出的事。”
“这些年我一直在查证母亲当年的旧事,当初是皇后隐瞒了母后怀孕的消息,太医院的太医不曾告知母亲,陛下也不知,等人到了江南,才将这事情暴露出来。”
“只不过那是为时已晚,不过几日,队伍遇险,我母妃便流落民间。”
这是一场极其明显的局。但处处都是巧合。
攻击皇帝是邪教组织,隐瞒消息的是皇后,打的旗号是为了皇帝南巡的兴致好。说月份小,孩子稳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