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擎鹤心中抚了把脸,重新坐回圈椅上解释:“那银子是从宗亲府来的。”
“皇帝要管的事情多,但皇室子弟,谁不是三妻四妾?生的多了,见了面连谁是谁都分不清。”
“宗亲府便应运而生,专门照顾族中弱小。”
但到底是皇室,就是再落魄,祖上也富过,日子过不下去,便去宗亲府打秋风。要些金银度日。
周擎鹤也是皇室,他去宗亲府要银子天经地义。半点也不亏心的!
那都是皇帝的银子!他花点怎么了!
赵妨玉明白过来,垂眸继续看手中的请帖。想了想,还是将杨潇翡的请帖放到不去的那一堆里。
“天寒地冻的,懒得去看她演戏,她要盯就盯吧,香露的生意,也做不了多久了。”
周擎鹤抬眼,询问赵妨玉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处,赵妨玉也不曾瞒着他,毕竟这生意还要和他一起做。
“我想将香露的生意转到南诏去做,如你所言,十四州还是太惹眼了些,化整为零,从南诏将香露卖到大梁来,既能卖当地的土仪,也能让盯着十四州的人歇歇眼睛。”
三皇子盯着,赵妨玉觉得还好,但十四州越做越大,她没有足够强大的靠山,十四州就不再是她安身立命的所在,反而如同催命符一般。
赚的银子越多,便有越多的人想要她的命。
周擎鹤觉得这法子不错,南邵本就盛产鲜花,鲜花不宜运输,只有辛苦培育珍奇品种,千里迢迢运来大梁,才能赚些银子,这一路上风霜雨雪,稍有不慎,珍品作废,这多年来的辛苦也化为乌有。
南诏本地并不富裕,好在四季如春,粮食能自给自足,饿不死,也撑不着。
按照赵妨玉的法子,在南诏开出十几家新的铺面,到时南诏的鲜花更为便宜,算上路费与路上损耗,成本不可避免的会高一些,但这银子就赚的安稳许多。
“若是真在南诏扎根,这生意就不只是在大梁做了。”
“我看地理志中记载,南诏边上有一个小国,喜金银,盛产翡翠玉石。”
“用大梁的东西换他们的宝石金银,再带回大梁境内,这银子挣得干净,也稳妥。”
从前别无选择,如今有了周擎鹤,赵妨玉便也不再收敛,快速扩充商业版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