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方才进了御书房,也未曾亲自奉茶给陛下,不过是将其递给钱江平,再由钱江平呈送于陛下。
一日里过得不紧不慢,还有时间给自己缝些小玩意儿,明日是她休沐,赵妨玉寻思着给自己弄个棉花披风出来,最好带帽兜,这样即便是大风大雪的天气,上下班路上也好过些。
赵妨玉说干就干,第二日就去内侍省的买办处买了棉花。
炭火还是不大够,但这些东西买多了欠人情,赵妨玉算了算这个月剩下的炭火,估摸着还够,就没多要。
等过了年就好了。
家里来了信,说是十四州的生意越来越好,妨墨也大了,时常问起她。
一切似乎都好了起来,赵妨玉盯着外头开的正艳的梅花,控制不住的想起二十一世纪,她没死,或许原身也没有死呢?
说不定这一场奇遇,就是叫两个相似的灵魂时空互换……
说不定,钱姨娘牵挂了一辈子的女儿,在一个她瞧不见的地方,生活的很好?
这样钱姨娘是不是能走的安心一些?
赵妨玉对着自己的脑袋猛地敲了两下。
“真是犯浑了,怎么不年不节的忽然想到这些。”
旋即下身一股熟悉又久违的暖流缓缓渗出,赵妨玉控制不住的闭了闭眼,轻微崩溃。
小孩子当久了,都忘记了大人是会来月事的。
来不及多想,赵妨玉立刻翻出了买来做棉衣的棉花,先给自己做了两条月事带。
古时候的月事带,寻常人用草木灰,条件好些的便用绸布棉花。
宫中条件有限,赵妨玉便用棉花做了月事带。
过完一个红彤彤的初潮,赵妨玉往后也算是大人了。
因突如其来的月事,赵妨玉的披风做好后比预料之中薄了一些,当值时便多穿一件比甲。
路上遇到风雪,也不算难熬。
只是会偶尔在送茶时碰上裴严。
他如今愈发得皇帝宠幸,甚至手还渐渐伸向了北镇抚司。
赵妨玉人在御前,消息总是灵通些,不等翻过年,户部尚书便致使了。
一大早,刚进值房,熬了一宿没睡的尔清舔着脸来祝贺:“咱们润仪真是好运道,还没过年呢,你父亲就要高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