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好端端的无事发生,大皇子要么偃旗息鼓,要么再次出手。
赵妨玉在等,等大皇子再一次对她痛下杀手。
见红珠满头是汗,赵妨玉上前替她擦了擦:“横竖殿中无人,缓着些做也就是了。”
红珠娇俏的吐了吐舌头,拎着水桶到门外去擦拭门栏。背过身的瞬间,自然也并未看见赵妨玉蓦然露出的笑。
“你上回的珍珠膏用完没有?表姐送了我新的珍珠膏,分你一罐儿。”
红珠惊讶的瞪大眼睛,没想到这样的好事还能接二连三的轮到自己。
不等她疑惑,赵妨玉先道:“我在家中行四,五妹妹比我小半岁,你和她年岁差不多,在我看来,跟我家妹妹一般。”
说完,赵妨玉轻轻捏了捏红珠的小圆脸:“只她顽劣,不如你乖巧,若是能选,我还真愿意你来当我妹妹。”
红珠的小脸腾的一下爆红,看着赵妨玉的笑,红的比窗外的花瓣还艳。
糯糯的道了谢,接过珍珠膏。
这样的珍珠膏,藏经殿的每个人都有一份,每个人的盒子也不一样。
红珠的是红釉小瓷罐儿,赵妨玉的罐子上镶了珍珠,送给另一位同僚女官的是螺钿,跟着她的小宫女则是青釉小瓷罐儿。
红珠失落了几天,被赵妨玉几碟子点心哄好。
她原本还以为自己是特殊的那一个……
赵妨玉笑着捏着红珠的耳垂轻轻晃了晃:“还不是你个小傻子,用珍珠膏的时候没避人,叫她们寻来,我总不好不给。”
“不过也不是大事,几罐珍珠膏罢了。”
红珠羡慕的看了眼赵妨玉,一罐珍珠膏不知道多少银子,赵妨玉就这样随随便便的送了好几罐出去……
傍晚,赵妨玉又去了孟言真所在的燕云殿。
一进燕云殿的偏殿,一股宜人的茉莉香便扑面而来。
四下无人,孟言真带着兰叶一点点从冷凝的油脂中一点点将放置了一日的新鲜茉莉取出。
“按你说的,足足窨了36次了。”
赵妨玉看着那用来养碗莲的硕大宽口碗中如今只剩下薄薄一层稀疏油脂,凑近闻了闻,才道:“成了,昨儿刚制好的佛手柑油也拿来,还有之前一直没用上的杏仁油,蜂蜡,都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