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不思索将人抓起,反而一味放纵。府中人心惶惶,父亲难道不知?身为三品大员,后宅中若是连人命官司也能胡乱了事,那世间还有什么王法!”
“父亲不该一错再错,放任歹毒之辈逃之夭夭!祸害亲族!”
“害人者人恒害之,父亲今次不管,下一回这毒药又会悄无声息到谁口中!”
赵悯山凤眸微眯,手指一下一下扣着桌面,站起身那一刻,大夫人下意识将赵妨玉拉进怀中护好。
赵悯山见状冷笑一声:“陇西李氏,不过如此。”
大夫人见不得人辱她母家亦反唇相讥:“李家可不曾出过这样的丑事!”
赵悯山冷哼一声,还未再说些什么,外面先传来通报声。
老太太来了。
大夫人同赵悯山从首席撤下,老太太坐在主位,看向赵悯山的眼神止不住失望。
“好好的孩子被害没了娘,你不许人哭闹,还要打压不成?”
“我与你父亲,便是这样教导你的?这便是你从书中学来的道理?”
老太太只当儿子不过是偏疼妾室,现如今看来,哪里是偏疼,这心怕是都要偏到嗓子眼儿了!
小辈们除了赵妨玉都被散个干净,只赵妨玉被老太太牵到身前:“你姨娘之事,府中不会轻放。”
赵妨玉眼泪霎时流出,再度扑进大夫人怀中哽咽。
大娘子也抱着赵妨玉一下一下拍抚后背,生怕人如当年一般哭晕过去。
老太太都出动了,赵悯山再没有眼看着不管的意思,大夫人身边的小崔妈妈,老太太身边的宋妈妈,再加上赵悯山身边的赵三海,三人一队,将小厨房整个都抄检一遍。
厨房的物证早些时日便被销毁,三人扑了一场空,便细细查起与钱姨娘饮食有关的一切。
赵妨玉亲自跟着操办了钱姨娘的丧事。另要再服丧一年,不能见喜乐,衣着也须素净。
查了半个月,查案的半个月中,赵妨玉沉默寡言,清平院的每个人都在担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