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我如何!我有那样不明事理的姨娘,有一个那样蠢笨的妹妹,你让我如何不受牵连!”
“母亲想让我嫁去川蜀!”
“川蜀距京城千里之遥!我在川蜀就是被人磋磨死了也无人知道!”
“我不过是想为自己争一争,即便不做宋公子的正妻,我给大姐姐做滕妾也好!”
“我是庶女又如何,我难道不是爹生的女儿?我只是想要过得好一些,我有什么错!”
蔷薇院里安静如鸡,往常等候的下人此刻都被带走,整个蔷薇院只有守在门外的春芍和里面的赵妨玉赵妨薇。
赵妨薇突然冲上来抱住赵妨玉的胳膊跪下,月光下,赵妨玉手腕上那一只曾出现在大夫人身上的羊脂嵌金三彩宝贵妃镯熠熠生辉,赵妨薇都看愣了。
她痴痴地看着贵妃镯,再看看低头睥睨她的赵妨玉,心里一直以来坚守的东西仿佛一夕之间碎掉了。
她状若癫狂道:“你们好,你们的命都好,你们不能可怜可怜我么!”
“我只是想要离开苛待我的姨娘,我只是想要嫁在京都还不受欺负,我有什么错!”
“大姐姐是嫡长女,什么样的婚事找不到,就是进宫也使得,为什么非要和我抢一个宋公子!”
“我不做正妻,难道连做妾也不成么!”
赵妨薇哭的撕心裂肺,言语中满是对命运的不忿以及对宋姨娘和赵妨云的嫌弃。
赵妨玉只静静看着,她看着赵妨薇哭,看着赵妨薇闹,看她装疯卖傻,看她借着发疯的机会把心里话都说出来。
等赵妨薇几乎哭累了,赵妨玉才轻轻松松的挣脱出来,将灯笼摆在桌上,自己从屋子里端出一壶茶,给赵妨薇和自己倒了一杯。
润了润喉,赵妨玉坐在圆石凳上,几近审视的看着赵妨薇,手中茶盏一晃一晃,茶汤在盏中打转。
“二姐姐如果当真觉得入宫是好事,为何不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