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故意演了一番,赵妨玉有些累,但眼下不是休息的时候,清冷的眼神落到小瓶中的疏桂上。
细伶伶的木枝上挂着不多的桂花,香气也不浓。
就像此时的她,还没到盛放的时候。
“上回让素惹做的太平雪梨茶膏呢?拿一罐出来。”
香药去拿,春芍服侍赵妨玉梳头。
赵妨玉坐在镜前,抿了抿头发,换件厚实的外衣,带着东西去外院。
遇事不决,先找她爹。
赵妨玉到时,赵悯山正在看文书,赵妨玉坐在自己寻常坐的小桌前,给赵悯山调茶。
白瓷茶盅,上面绘了一片山水,两三个指甲大的图,用了十几个颜色,浅浅过渡,浓淡相宜,一副农家野趣。
这图是赵妨玉自己画的,三个长辈都有,三百六十度全方位讨好每一位长辈。
给赵悯山的被他放在书房显摆,所以此时给赵悯山沏茶用的也是这一套田园山水的茶具。
太平猴魁加上江南庄子上送来的新鲜雪梨,一起熬煮成茶膏,此时只需要从小罐中挑一勺出来,合水冲开,就能得一盏好茶。
“父亲辛苦,喝杯热水歇一歇。”赵妨玉掐着赵悯山换公文的点把调好的茶水送上去,一脸乖巧。
赵悯山习惯了赵妨玉的殷勤,接过茶水品尝,片刻后说了一声不错。
太平猴魁是他赏的上等货,雪梨是大夫人庄子上出来的一等雪梨,汁水丰盈,润喉止咳。
“前日听父亲一直咳嗽,想着是药三分毒,就喊院子里的人做了雪梨茶膏,既能为父亲提神,也能润肺止咳。”
赵妨玉笑眯眯的道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