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一通哭诉,再配上赵妨兰恰到好处落下的眼泪以及赵悯山还未收敛的怒容,赵妨玉心中波澜不惊。
果然,枪打出头鸟,她和赵妨兰的人设有严重撞型,赵妨兰之前想要陷害她就没有成功,现在更是狗急跳墙,憋了许久,攒出来一个大招。
赵妨兰信心满满的以为自己的行为会得到赵悯山的支持,没想到却对上赵悯山略带失望的眼神。
一瞬间,好像有一阵凉风吹过,赵妨兰刚刚升起的侥幸,被吹的一干二净。
是啊,她已经不是爹最宠爱的女儿了,这计划一切都是建立在,爹会帮她的前提下设立的。
现在,赵悯山的态度成了这一局最重要的致胜关键。
赵妨玉起身,周围赵妨锦等人投来担心的目光,赵妨玉反而出奇的冷静,大脑高速运转,思考着今日甚至近半个月来的一切。
她人住在大夫人的院子里,自己带来的丫鬟只有一个香药,无论是香药还是大夫人的人都不可能被阅兰轩的人收买。
内部铁桶一块,但赵妨兰有是有什么依仗和凭证,才敢当众说她阻拦府医,害人性命?
赵妨玉缓缓走出,对着大夫人和赵悯山分别行礼,而后又面向赵妨兰垂眸道:“三姐姐的丫鬟为三姐姐叫屈,说三姐姐因我受了许多苛待,不知三姐姐作何感想。”
赵妨兰看着赵妨玉的眼神几乎冒火,她满脸都是针,说不出话,伸出一只颤巍巍的手艰难指向赵妨玉,想要表达的含义不言而喻。
赵妨玉点点头,似有失落:“玉儿明白三姐姐的意思了。”
回头对着大夫人跪下,语气和缓的替自己分辩:“刚才三姐姐的丫鬟说女儿在三姐姐上课时,曾掐三姐姐的皮肉,这一点,三姐姐可有证据?”
赵妨兰想要摇头,还未动作就被她的小丫鬟抢白:“四姑娘好没道理,你掐的我们姑娘,还要问我们姑娘要证据,难不成你打了人还会再脸上写字,写是你打了谁么!”
赵妨兰不理她,只对着大夫人道:“那就是三姐姐并无实证,这一桩暂且不谈。”
“三姐姐的丫鬟说是我假借大夫人的名义,派人阻拦府医,这一项可有实证没有?若是没有,三姐姐的丫鬟怎么如此信誓旦旦,在祖母与爹娘面前一口咬定是我要害死三姐姐呢?”
“新任府医与女儿并无交集,黄大夫走后,女儿在学堂与爹的书房之间来回捻转,空闲时分也只挑一挑香料,拉着大姐姐附庸风雅,哪来的本事和人帮女儿去拉拢府医?”
“女儿和三姐姐一般,都是姨娘生的,新来的府医怎会为了我而弃三姐姐的性命于不顾?他难道不怕闹出人命,事后清算?”
赵妨玉缓缓磕头,乖顺无辜的好像一只温柔的兔子,但她就是顶着这样无辜的神情,一字一句把背后的关系挑明白。
赵妨兰背后沁出一身冷汗,脸上的表情略微不受控制,府医立刻上前,调整针的位置。
身躯恰好挡在丫鬟和赵妨兰之间,赵妨兰死死的盯着面前这个半脸胡子的府医,眼神几欲冒火。
小丫鬟没了赵妨兰,一时间方寸大乱,盯着面前的地面,细瘦的手背上青筋遍布。
一滴冷汗从小丫鬟的鼻尖滑落,小丫鬟猛然抬头,看向赵妨玉的眼神好像下定某种决心。
她死死盯着赵妨玉,恨不得将赵妨玉的后背盯出两个洞来!
她梗着脖子,几乎声嘶力竭:“四姑娘住在大夫人的院子,我们姑娘哪比得上四姑娘金贵?!张姨娘又让四姑娘害的差点被撵出府去,哪个庶出的姑娘能住在大夫人的院子里?能哄得大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