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着重问的是裁月院的老妈妈和李妈妈。
老妈妈记得很清楚:“花生芝麻酥糖,钱姨娘一向不喜欢吃,四姑娘也不喜欢,所以咱们院子里的花生芝麻酥糖从来都是赏下人的,有时钱姨娘家里来人,也会包给钱姨娘的家里人带走。”
这话的真实性极其好查,赵悯山一个眼神过去,自然有人去查证老妈妈的话。
李妈妈回忆片刻道:“这三月中,采买花生一共有过四回。都是郑二家采买的。每回都是三斤,一般拿来做点心和汤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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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日,三姑娘身边的巧慧,单点了一份花生芝麻酥糖。”
至此,张姨娘和赵妨兰的诡计算是彻底勘破,如此轻易,甚至给赵妨玉一种虎头蛇尾之感。
一开始声势浩大,还以为要死人,谁知道不过是一场自导自演,栽赃嫁祸的过敏。
也就是大夫人治下,各门房进出都有记录,厨房所有食材进出都有定数和文书,否则也不会这样轻易就查到赵妨兰。
也对,赵妨玉的秋咳汤送来的突然,除此以外,也想不出什么好点子了。
莫名的,赵妨玉想到一句,这招虽险,胜算却大。
如果真让她们栽赃成功,等待赵妨玉的结果可能真就是溺死或者家庙里度过余生。
就从刚才赵悯山态度来看,即便她如今在大娘子院中,也远远比不上张姨娘和赵妨兰在他心中的地位。
而她和赵悯山这淡薄到极点的父女之情也真经不起任何风雨。
水落石出后,赵悯山也没有半分气弱,仍旧大马金刀坐着,面对张姨娘的恳求丝毫不心软,面无表情,甚至还扭头来看赵妨玉的表情,似乎是想要观察她脸上有没有记恨之色。
赵妨玉低着头,想尽了前后两辈子的伤心事,眼泪止不住的流。
大夫人拿出帕子抿抿嘴,看着赵妨兰和张姨娘慢条斯理道:“按理来说,家中出了这样包藏祸心的妾室,合该发卖了还家宅清净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