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这秋咳汤,也是她看我今年犯秋咳,和黄大夫一起研制的方子。连老爷那儿也早早有人送去。”
“到底孩子们都还小,打打杀杀的再吓着孩子,我好水好汤养了半年才养出来的一点肉,再吓病了还能送到谁身边去养?总不能叨扰母亲。”
大夫人把赵悯山扶到窗前的炕桌边坐下,雕花的黑漆炕桌冰凉凉,赵悯山冷静些许,捡了刚才崔妈妈上的茶水喝一口,深吸一口气,看向大夫人:“后宅诸事,一向是你在管,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也难辞其咎!”
大夫人扯着嘴角笑笑,笑意不达眼底:“那老爷且看一看我是怎么管的。”
之前茜红色衣衫的丫鬟从外面端进来小半碗药渣:“夫人,这是三姑娘喝剩下的汤药。”
“黄先生院子里煮药的药炉药渣也已经一并取过来了。”
大夫人平声静气的问张姨娘:“三丫头身边的巧慧是她的大丫鬟,怎么会把她的药渣藏起来?”
赵悯山喝茶的手一顿,顿时看向地面上跪着的张姨娘。
显然也发觉了事情的不对。
“今日花房里的花匠在移栽新到的菊花,母亲怕忙中出错,耽误了好花,就让家丁锁了去花园的小门。”
“也幸好是锁了,不然药碗可能就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扔进湖里,那才是死无对证。”
赵妨玉不声不响,依旧垂着头,只是豆大的眼泪珠子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女儿也不知,为何张姨娘口口声声都说是女儿害了三姐姐,女儿也是人,和三姐姐朝夕相处,知道一大家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断然不可能在家中做戕害姐妹这等姊妹阋墙之事。”
“三姐姐认为这桩毒杀案是我所为,劳烦拿出证据,若证据属实,不用等明日,我今晚就去坐马车去找老太太,削发为尼,一辈子住在尼姑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