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是男声,几个小姑娘循声望去只看见一个白乎乎圆滚滚的小男孩抱着一个竹制蹴鞠站在原地吸鼻子看她们。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孟云俏,哇的一下就哭了,从一开始的抽泣变成嚎啕大哭。
赵妨兰站在一边看戏,赵妨云对着赵妨玉做鬼脸,直到此时才出声笑话赵妨玉:“叫你出风头,招惹这个招惹那个,又是二哥哥又是六妹妹,看你晚上回家怎么跟大夫人交代!”
赵妨玉和孟云俏蹲在一起,伸出小小的手去拍抚她的后背,闻言看了一眼幸灾乐祸的赵妨云,声音里也带了几分冷气:“不知道五妹妹眼里是怎么看的,今日上课,我一言未发,一字不敢漏听,孟六妹妹有学不明白的,和我倒一倒苦水,怎么就是我出风头?”
“今日的课五妹妹若是听懂了,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赵妨云被问得哑口无言,捏着拳头还要反驳却被赵妨薇拉住劝诫:“本来就是你的不是,你还要再闹什么?孟家的六妹妹你也该喊一声姐姐。”
赵妨薇走过去柔柔的将孟云俏抱起来,摘下她头上飞过来的草叶。
“都是小孩子,许多道理都不明白,大人们看怎么都是好的,上课有不明白不通之处也是正常,妹妹若是不懂,只去问夫子就是了,哪里还能觉着自己天生不好呢?”
“一样米养百种人,国公府出来的姑娘,总不能差的。”
孟云俏抽抽噎噎,一想觉得也是,她是不大聪明,但是她出自国公府,前程总还是有保障的。
想明白了一些,她也就不那么伤心了,反而回过头担心赵妨玉。
她这个刚见面的小姐妹的出身没有她好,未来的前程可怎么办呢?
嘴巴一瘪竟然是又想哭了,赵妨玉头疼孟言疆给自己快递过来的小哭包,又不能真放下不管。
好说歹说将人哄到孟言真的地界,给她看新调出来香料。
一场波澜在无形之中消解,赵妨玉心中疲惫至极,但面上还是打起十万分的精神来应对,国公府的情况和赵家不同,国公府庶出的子女多,情况也复杂,能不惹事就不惹事最好。
无论今天闹到面前来的是哪一位庶女,赵妨玉都不会坐视不管,同理,赵妨锦也明白赵妨玉把人带过来的目的,无非是告诉国公府的人,孟云俏哭的那一场和她们赵家无关。
事情消解的快,孟云俏第二天也发觉了自己昨日的胡闹行为会给别人带来麻烦,后面都安静不少,只是下课后会偷偷给赵妨玉带自己姨娘做出来的好吃糕点。
雪环姑姑的小课堂总共也没多少时间,在国公府也没待多久。不过从雪环姑姑小课堂里出来的姑娘,都或多或少发生了变化。
孟言真的变化不可谓不大,雪环姑姑的重点辅导对象也是这位正值花期的大姑娘。倒是她一个庶出的妹妹想要抢夺雪环姑姑的注意,没等到雪环姑姑出手,就被大姑娘自己找由头训斥了一顿。
从国公府回来了,赵家的姑娘们重新又回到学堂里,跟着哥哥们一起念书。
赵妨玉铁了心学调香,好在有天分,做出来的成品还算不错。
大夫人过生辰,赵妨玉送了不少安神香,后来大夫人用着好,她就月月做好主动送过去。
日子晃晃悠悠,竟然是越来越好过了。
“孟六姑娘派人送了一罐秋梨膏来,说是知道姑娘身子不好,秋冬时常咳嗽,特地送来给姑娘化水喝。”
秋梨膏不是稀罕玩意儿,主要还看一个心意,香药就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