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娇儿好歹叫您一声大伯,您就忍心看她冤死不成?”
程二老爷悲愤地叫了起来。
“二弟,当日之事我已经查清楚了,是娇儿挑衅在先,又命人围攻那徐家人,徐家人只是自卫,且并未对娇儿下手。娇儿并非他们所杀,你怎能滥杀无辜之人?”
程大老爷面沉似水,说出的话全都是事实。
昨夜之事,花街上所有属于程家铺子的掌柜伙计们都看得清清楚楚,程老爷只需要将他们传来一问便知内情。
“那又怎样!娇儿要抓个人,他们就该老老实实让娇儿抓,敢反抗就该死!”
程二老爷似乎是被丧女之痛冲昏了头脑,说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不讲理。
程大老爷狠狠瞪了弟弟一眼,在心中暗骂一声“蠢货”。
虽然这厅中都是自己人,可那样的心思只能在心里想,却绝不能说出来。
程家立世数百年,所倚仗的是仁义礼智信,讲的是诗礼传家,怎么可以自己揭了自己的面皮!
“来人,去把咱们家三姑娘过世的消息传到那徐家人耳中。”
程大老爷不理会暴跳如雷的二弟,沉沉的吩咐一声。
“大哥!”
程二老爷愤怒地大叫,却被他大哥一个如寒冰一般的眼神给冻住了。
很快就有人将程家三姑娘暴亡的消息传到了刘得水的耳中。
刘得水已经听说自家主子在花街大战程府打手之事,正满心惴惴不安。
程家在秣陵的势力极大,真硬刚起来,他怕主子会吃亏。
“主子,昨夜的程家三姑娘今天暴亡,程家已经知道主子昨夜与三姑娘发生冲突之事,怕是要对主子下手,请主子早做决断。”
刘得水跪在地上,火急火燎地说了起来。
皇后和宁氏听了都是一惊,昨天晚上那程三姑娘也没下场呀,不过是被她自己家的丫鬟家丁给压了一下,怎么就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