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曾打开的长萱宫宫门被缓缓推开,发出吱吖吖的难听声音。
宁康帝看到宫里整洁如昔的地面,在心里冷笑了一下,看来太后在长萱宫里住得还是很舒服。
冷着脸,宁康帝大步迈进了长萱宫。
身后再次传来吱吖吖的声音,紧接着,就是“砰”地一声铜锁撞击宫门的声音。
长萱宫的门又被锁了起来。
长萱宫里的太监宫女们看到皇上来了,无不兴奋的冲上前磕头,他们都以为皇帝这是向太后服软来了。
毕竟从前每次都是这样,只除了太后娘娘要将太子殿下养在宫中那次。
宁康帝并不理会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只疾步走进大殿。
殿内,太后端坐在泥金朱漆宝座上,只见她头戴赤金嵌宝九翼衔珠凤冠,身着遍绣福寿纹的石青金锦七龙九凤袍,那张保养得宜的雪白面皮上,一双凤眼正闪着冰冷的寒光。
“哼,你还有脸来见哀家!”
不等宁康帝开口说话,太后先冷哼一声怒喝起来。
“朕对上无愧列祖列宗,对下无愧儿女,怎会无颜来见太后?倒是太后您,如此算计朕的中宫嫡子嫡女,可还有脸去地下面见列祖列宗?”
宁康帝对太后说话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冷,如寒冰般刺骨。
“你……放肆!哀家何时算计过你的中宫嫡子嫡女!”太后仿佛一只被踩住尾巴的猫一般,厉声尖叫起来。
“太后,朕还记得您从前对父皇无比的痴迷,甚至为了讨父皇的喜欢,将年仅三岁的儿子推到暴雨中……”
“您可还记得,如今朕是父皇唯一的血脉,若是朕的中宫嫡子嫡女有事,朕一定会杀光所有的孩子,将父皇灵位移出宗庙,毁他皇陵,再自绝以向祖宗告罪,朕临死前会留下遗诏,将皇位传于安王叔的世子,让父皇这一脉从此断绝。这样,太后觉得您可对得起父皇?”
宁康帝深知哪里是太后的软肋,如何威胁太后才最有效。
果然太后听了这番话,紧绷着的面皮都像是裂开了一般,她慌张的从宝座上跳起来,冲到宁康帝面前,死死抓着他的双肩大叫起来。
“不行,你不能这样做!你敢这样做,哀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