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父贺母二人看着眼前糊了底的苞米面饼子,还有炒的有点发黑的白菜丝,愣是连筷子都拿不起来。
他们实在不想吃这些东西。
看他们不动,还好心的把筷子递了过去。
“别客气,吃吧。”赶紧吃完赶紧走。
“你平时就吃这些?”
贺父拿起筷子扒拉了两下那盘白菜丝,露出嫌弃的表情。
“不吃这个吃什么?村里就年前能分一次肉,过年的时候都吃了。”
贺家也不算什么特别富有的家庭,虽然夫妻俩坐车来看贺飞扬还在招待所开了个房间,但他们是坐硬座来的,在车上这两天也都是吃的从家带的东西。
而且他们今早都没吃饭就来江家村了,还是走着来的,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更别说贺父还生了好大的脾气,肚子早就响了好几次了。
虽然看着饭菜的卖相不咋地,好歹是刚出锅的。
夫妻俩犹豫了一会也就拿起了筷子,他们实在饿了。
结果,一口菜进嘴就察觉到不对了。
这盘炒白菜看着汤水挺多的,可吃进嘴里干巴巴的,一点白菜味没吃出来,倒是吃了一嘴糊味。感觉连盐都没放。
俩人又拿起一块苞米面饼子。
这一口饼子噎的贺父都快翻白眼了,想要喝水顺顺都不行。因为贺飞扬根本没倒水。
好不容易咽了下去,他觉得自己嗓子都快被划破了。
哑着声音问贺飞扬有没有水,他看屋里有暖水壶啊。
“还没烧开。”
觉得喇嗓子,那就对了。他掺了不少糠进去,就这他还嫌浪费苞米面呢。
贺母倒是吃的小口了点,但嚼着这饼子总觉的哪里不对,好像不单是玉米面,还有点糠在里面。
贺父见贺飞扬不动筷子觉得不太对,狐疑道“你怎么不吃。”
这孩子别是故意使坏吧。
“冬天不上工,为了省粮食一天只吃两顿饭。”
他说的是村里人家,不是他们。他们几个还是正常一天三顿饭,偶尔要是赶上宋家姐弟俩嘴馋,还能有顿加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