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尤家两姐妹不说话,凤姐再瞧她们脸色,也知道她二人自惭形秽。
想必是以前没见过大家奶奶是什么样,只在心里臆测便觉他们西府的当家奶奶都和她们姐姐是一个模样。
因此,凤姐心中冷笑,还知道怕就好,就怕这二人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若是非要在国孝家孝中和她们家琏二爷搅和到一块儿,到时她少不得就要去寻官府,告这两姐妹一个聚众淫乱之罪。
凤姐却抬脚走到姐妹二人跟前,拉着她们的手说道。“怎么不说话,可是害臊了,别怕。我与你们姐姐呀是妯娌,都是自家人。
之前听珍大嫂子提起过你们俩,只听说三妹妹如今年纪小,还未曾定亲,二妹妹倒是定了一家,只是可惜,因有国孝在,之前倒耽误了三个月,如今想来,也是可以准备起来了。
倒不像咱们府里,国孝家孝两重孝,就算国孝已过了百日之期,如今还有家孝在,一年之内也是不得婚丧嫁娶。若是哪一个敢违背了祖宗做下这等错事,又教御史捅到御前,怕是要获罪的。”
这话一出口,尤二姐便脸色一白,她立刻猜到了面前这林琏二奶奶说的这话是给她听的。
因此便立刻低下头,讷讷不敢出声,就连尤三姐那火爆脾气,一听到了御前、国法、获罪,脸上也是乍红乍白。
可她想了想,事关二姐姐终身,还强笑着说道。“琏二奶奶,之前听大姐夫说过。像宁荣二府这样的人家,已是顶天的了。什么国孝家孝的,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私底下做事儿,又有谁管呢?”
凤姐也不恼,只拍着她手说道。“你年纪小,不懂这些也不怪你,宁国府倒也罢了。甄大哥哥不理会朝堂上的事儿,因此许多事儿他也不知道,但咱们府上可不一样。
前儿,我公公特意带了咱们琏二爷许璋三爷进宫面圣,请了礼部下来进府,按照现有爵位改了逾制,如今咱们已是一等将军府。
虽名号不如从前,可到底是在御前挂了号的,再者说璋三弟又考了举人,只等来年殿试。
若是一朝得中,也是要入朝做官了。眼瞧着咱们一等将军府上,一个爵位,一个世子,一个官儿,如此一来可不就要事事小心。
况且勋贵人家向来与清流不对付,像咱们一等将军府这样的,更是那些清流的眼中钉,哪怕是做出半点错事,那些御史都眼盯眼瞅着,等着咱们呢。
哎,说到底,倒不如宁国府这边来的轻松自在。行了,不说这些烦心事儿,只说二妹妹那婚事如何,可还满意?
唉这自古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即使定下了,也不好反悔。我虽不知你那夫家如何,只是今儿既见了面,我又着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