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藤生不能死,他是棋局中的‘帅’不到最后不可以被吃掉。
而竹内,他是一只在棋局中活蹦乱跳的马,但这匹马完全不走寻常路,一个不小心就连‘帅’都被他踩上一脚。
所有军官都屏住了呼吸,他们之前就知道竹内这个日军里也少有的疯子,但完全不知道这个疯子竟然有这么不可理喻,甚至对一位中将都刀枪相向。
江淮只等竹内和武藤生稍稍松手,就一枪送他去见他远在天国的心理医生。
但是武藤生暴怒之下哪里肯放开竹内,看着不停舔嘴唇眼神渴望的看向清宫的竹内,武藤生心里的怒火噌噌的往上窜。
“你要是再舔你那破抹布一样的舌头,老子就给你舌头扥出来让你舔个够。”武藤生威胁。
“那我就给你肠子扥出来也让你舔个够。”竹内丝毫不受威胁。
武藤生再也忍不住了,拼着和这个神经病一起死,他也要把竹内这张破嘴给缝上!
武藤生暴怒之下就要开枪,竹内兴奋的眼睛里也冒出了红光,手里攥着的刀片随时准备着划开武藤生的肚子。江淮唯一能救下武藤生的方法就是抢在他被竹内开膛破肚之前杀了竹内。
三个人都想抢先动手,又谁也不敢真正的开第一枪。出了竹内,他敢,但是他现在的目的只是喝上清宫的血。
“你想要我的血?”一旁的清宫声音有些颤抖。但还是顶着竹内充满欲望的眼睛问。
竹内连连点头,瞪着眼睛“就一碗,一碗就行!”
“那你答应我,喝完之后把你下一步的计划告诉我们。”清宫威逼利诱。
“不行!”武藤生和江淮同时喊出声。
武藤生一直都将清宫当成亲女儿看待,对这个懂事清冷的女儿充满了惋惜和疼爱,尤其在清宫经历了那样的过往之后,他更是不忍心让清宫收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至于江淮,他的小心思就有些龌龊了,清宫是他的秘书,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而且清宫也不是那种主站的军官,走在街上还时不时的给街边讨饭的小孩一些钱,江淮对她完全就是好朋友之间的感情,但为什么说他猥琐呢,因为江淮觉得不能把主动权交给这个神经病,这次他肯说出下一步的计划,那下次呢?他不喝清宫的血就不说,几次下来清宫岂不是被这个神经病吸干了?
清宫没有理会两个人的严词拒绝,目不转睛的看着竹内“答不答应?答应我说出下一步的计划我就给你一碗我的血,怎么样?”
竹内疯癫的眼神中竟然思考了片刻,才点点头“我答应你,快给我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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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点点头,吩咐一个军官去拿碗,自己则从腰间拔出匕首,放在桌子上。
武藤生扔下竹内,走过来心疼的看着清宫“绫子,你不用听这个神经病的话,我不允许你伤害你自己。”
江淮枪指着竹内,不是怕他有什么动作,而是江淮还没考虑好要不要一枪崩了这个脑残。
军官捧着碗回来了,将碗放在清宫面前。江淮和武藤生脸一黑,恨不得一人一巴掌抽死这个蠢货军官。
你说你怎么当上的军官?就你这智商你回小学重新念估计都没人要你,不是你岁数大,是怕你留级留到死!
让你拿碗你就拿个宽口大碗回来?那我让你拿点子弹过来你是不是还要把军火库给我搬过来啊?
清宫看着竹内,轻轻的推开武藤生,拿起匕首在手腕上轻轻一划。
鲜血如同泉水从清宫的手腕涌出,清宫本就苍白的小脸顿时变得更无血色。
竹内仿佛一只饿狗见到食物,伸着舌头,两只手扒着粗壮的木栏杆,两眼放光的看着清宫的手腕。
武藤生在一旁,心痛的闭上双眼,不忍心看。
江淮心里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怒火熊熊燃烧,却被他强行忍住。
一碗血,放在桌子上,武藤生撕下自己的衣衫为虚弱的清宫包扎手腕的伤口。
江淮走过去,将清宫拦腰抱起,看向武藤生“等我回来再让这个王八蛋喝。”
武藤生面色阴沉,看着江淮怀里虚弱的清宫绫子,心疼的点了点头。
江淮抱着清宫,一路缓缓走回军政部,敲响了由柰子办公室的门。
清宫此时缩在江淮怀里,宛如刚出生的婴儿,因为失血,她十分疲劳,此时已经在江淮的怀里睡着了。
由柰子开门见是江淮,脸上一喜,随机又看到他怀里虚弱的清宫,惊呼“绫子姐姐!你怎么了!”
她又看向江淮,眼圈逐渐变红“绫子姐姐怎么了?”
江淮不知道该怎么想由柰子解释。把清宫轻轻放在办公室里的沙发上。声音阴冷“照顾好她。”然后夺门而出。
江淮回到监狱里,竹内看着拿碗渐渐变黑的鲜血,眼中流露出一丝失望。
江淮此时还哪管什么礼节礼仪,伸腿踢开审讯室的门,走到武藤生面前,两人相视点了点头。
江淮端起清宫的血,走到竹内面前蹲下“告诉我计划,我给你血。”
“你给我血,我就告诉你计划!”竹内此时虽然疯狂,但还算理智。
“你爱喝不喝,不喝我倒了,就当清宫的血喂了狗。”江淮懒得跟他犯口角,端着血就往外走。
武藤生看着竹内那幅要死要活的样子,心里突然像三伏天吃了冰棍一样舒服。
竹内不说话,看着江淮往外走,他在打赌,江淮也在打赌。
竹内赌江淮不会浪费那个小女军官的血。江淮在赌清宫的血,对竹内的吸引力大于他的计划!
不论谁先认怂,以后的主动权就会交到对方手里。
武藤生以为这个神经病会先一步认怂,但现在看来,清宫这一碗血怕是要白白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