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几天,洋子一直在寻找可以接近任文胜的机会。
没想到这次,倒让她有了些意外的收获。
就在前段时间,洋子照常工作,特意挑了个任文胜被重新押送回牢里的时候,来找何文宿。
果不其然,一辆车直直从大门处开进来,抬下一副担架,上面躺着个人,但被蒙着布,看不清是谁。
转眼间,洋子手里已经捏了几块石子,藏在何文宿身后,朝着抬担架的掷去。
前面右侧一时不察,被石子绊倒在地,担架上的白布被掀开一角,露出半张饱含沧桑的脸。
是任先生!
洋子心里一阵激动,又因为离得他们比较近,在那些人摔倒的时候上前扶了一把,离开时顺势将早已备好的纸条塞到任文胜手里。
任文胜在朦胧中感觉手里多了点东西,他想睁开眼看看是谁,但始终没有力气,只是凭着本能紧紧攥着。
洋子看着担架被重新抬进,心情复杂。
该说的话,她都在纸条上交代清楚了。
这边的行动她不会参与,能不能把人救出来,全看三方的配合。
任文胜被抬进牢里之后,给他单独安排一个房间来养伤。
等到监视的人放松之际,他将攥在手里的那张纸条展开,目光匆匆浏览一遍,随后放进嘴里嚼碎了再咽下去。
他感受着从窗外透进来的点点阳光,淡然一笑。
其实从被抓进来的那刻起,他就没想过活着出去。
这份倘若是真的,他也不愿老友为了他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要是假的,那就更好,可以借此机会寻求一死,以免自己受不住开了口。
背叛自己的,还有什么脸面去见的旧友?
手里捏着刚从纸条拆下来的,是用来以防万一的。
要是救援不成功,这个就是他最后的退路。
任文胜呆呆地看着那小小的一粒,本来涣散无力的眼神竟渐渐变得坚定起来。
犹如当初,他始终刻在心底的。
到了行动那天,已经是傍晚了,梁老他们也已经在各自的位置准备就绪,洋子按照约定前往参加一个的拍卖会。
着,各方势力,以及各大商会等等,都在其中,鱼龙混杂,正是制造混乱的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