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音知道父亲的犟脾气,故而也就没再劝。
她看向隔壁的牢房,轻声问道:“小念她……”
楼海平摇头说:“在江州时就看过许多大夫,他们都说这是心病,还得是心药来医,只是此病难愈,能否清醒,全看造化。”
元卿拍了拍母亲的肩头,说:“您在这里陪他们,我去看看。”
她又转去了隔壁,但没走近,只在牢房外蹲下,弯着眸子看过去。
吕念刚开始听到动静时还吓了一跳,忙躲到后面去了。
可又没听见人说话,她才扒着楼靖臂膀,悄悄伸出脑袋,与元卿目光对上。
她愣了愣,罕见地没有躲,眨着两只大眼睛好奇地看。
楼靖也有些难以置信,惊喜之余,心底还有些微微泛酸。
他当初可是用了许多法子才消除了她的戒心,没想到卿儿一句话没说,只站在外面,就能有这样的效果。
他轻轻拿起妻子的手,说:“还记得她吗?”
他并不想她陪自己待在这种地方,若是卿儿能接近她,将她接到外面去,他求之不得。
吕念拍打着他,不让他抓自己的手,“不要抓,痛。”
她像个单纯的小孩子。
元卿记得自己在现代好像见过类似的病例。
一个人在经受过外部刺激之后,大脑会自主选择遗忘那些令其痛苦的人或事,这是触到了自我保护机制,又称“选择性失忆”。
那时她还刻意去请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