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海平点头,“查到了,是在余州出的问题。”
元卿心里惊疑,又是余州,怎么会这么巧?
看出了她眼中的疑惑,楼海平解释说:“这件事原本只有我和父亲知道。
烟茶主产地是江州,但与江州相邻的余州南边也有小片产地。
那里地小势微,茶质也不如江州本地所产,所以一直很难卖得个好价钱,往年通常都是借着我楼家的商道转卖。
前几年余州商会向楼家抛出橄榄枝,说愿将余州烟茶的售卖权转给江州,他们负责采集和运送,最后的利益三七分。
我没有完全应下,只是先尝试着合作,探一探他们的底,今年已是第三年。”
说着,他抹了把脸,“再过一个月,我就要亲赴余州,同他们商谈了……”
商谈后,两州烟茶生意就基本算板上钉钉。
协议一成,余州就是楼家的绊脚石,出了事,楼家定难逃其罪。
果然,他们不光要害温承钰,还要拿这件事诬陷楼家一个谋害皇帝的罪名。
“一石二鸟,”元卿垂眸而笑,眼底尽是冷意,“当真好算计!”
“卿儿,你说怎么办,我们听你的。”楼海平沉声问道。
“我虽有对策,却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元卿看着他手中的账册,“需要先派人回禀陛下,明确圣意才能做决定。
她顿了顿,又说:“这件事不要告诉大表哥,吕建康已经够他头疼的了,别再让这件事乱了他的心思。”
她真正的意思是不能让吕念知道,事态未明之前,得杜绝所有泄露消息的可能性。
关门捉贼,这门才是最紧要的一环。
……
距离开堂公审仅剩一天的时间。
吕夫人听闻儿子被关押在大牢,带着族人去闹了半晌,见府衙的人不愿通融,转身又带人去了楼家。
族长撑着拐杖,站在后边犹豫道:“老四家的,前天事情闹得那么大,楼家人半点情面都没讲,你确定这样能管用?
别再弄巧成拙,把这门姻亲给搅没了啊。”
小念嫁进楼家为正室夫人,要是将来孙女婿继承家业,那她就是正儿八经的当家主母。
这是祖上几辈子烧高香才得来的福分。
说实话,他今天心里莫名发慌,总觉得要出什么事。
对于这个,吕夫人倒是很淡定,“我把养了十几年的闺女嫁给他们家了,不过是张张口让官老爷放个人的小事,我又亲自来说,他们敢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