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承安将他拽回来,“想去哪儿啊,今儿缺了谁都不能缺你,我们还要押着你去向楼家问罪。”
他忽然笑出声,目光直逼吕恶霸说:“莫不是怕去了楼家后,老底都泄光了?”
一个小孩子竟也有这么迫人的气势。
“才不是!”吕恶霸声音发虚,感觉喉间干涩,他咽了咽口水,赖在地上逞强道,“别不知好歹,我是为你们着想!
等去了楼家,我二姐夫一定不会放过你们!在场的一个都不会放过!”
“这人就是个纸老虎,我提到去楼家对质,他就慌了。”温承安踢了他一脚。
这脚正中旧伤,吕恶霸嗷地捂着屁股跳起,恶狠狠道:“你这个小杂种竟敢踢我,待会儿有你好看的!
你还不知道吧,楼家有个亲戚,在京城是做大官的,他家姑娘可是皇宫里头的娘娘,算起来也得喊我一声表哥——”
这货竟然还敢攀扯元家?!
温承安实在听不下去了,抬脚又踹了他一下。
吕恶霸捂着伤处连声喊痛,却不敢再说下去。
元卿沉思片刻,问道:“你们为何认定楼家会包庇吕恶霸?”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说话。
忽然有人重重拍手,懊丧地说:“唉,我们以前,怕是都被这吕恶霸给蒙蔽了。”
汉子不解,“这话怎么说?”
“你们想啊,我们为什么不敢去楼家,不就是因为刘知县包庇在前嘛,后又有人瞧见楼家大少夫人在偏门给娘家送大包的私银,就以为……
可再细想,楼家人皆心思澄澈,为善百姓不求回报,哪是刘知县那种小人可比的?
白白误了那么多人的性命,悔矣,悔矣……”
“老伯说得正是,”乔公子挤出来,“事不宜迟,今日楼家主刚好在家,不如大家一起去?”
“我们走!”汉子奋力挥臂。
吕恶霸不肯去,躺在地上试图拖延时间,汉子单臂使力,擒住他的双腕,将他半拖着带走了。
……
新上任的江州知府下了轿子,小厮打伞立在一旁伺候,边摇扇子边说:“不过就是一介商户而已,要见也该是那楼家人上门,万没有大人屈尊亲自去见的道理。”
“你懂什么?”方朔夺过扇子敲了他一下,“楼家岂是你能随意编排的?”
随从把伞交给其他人,自己跑去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