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不是在街上不好动刀,办事不力的暗卫,可能当场就变成了一具尸体。
季府门前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季康从人群中挤出,拍了一下微皱的衣衫,朗声笑道:“季某这是何处得罪了商大人?”
他避开商鸣包围季府的原因,直接将矛盾由公事公办转化成为私人恩怨。
不明所以的百姓们便更加觉得,今天的事是商知府有意所为。
元卿在暗处看得心急。
有重兵在手,直接闯进去就行了,非得磨磨唧唧跟那管家掰扯,拖到季康赶回来。
第一计划不行,那就只能启动第二计划。
她戴好破旧草帽,身穿沾着点点血迹的洁白衣裙,站在人群后面,颤巍巍举起一封血书,凄声大喊:“请大人为民女做主!”
她本来是想直接状告季康的。
可是想到大元律法其中一条,便是以平民的身份状告官府之人,必须得经过考验才能状告成功。
她不想受罪,便想了个折中的法子。
先诉苦,再引出季康的罪行,她便可以在商鸣的保护下,免了考验这一关。
听见声音,百姓们自发地让出一条通道。
元卿重重跪下,一步一叩首,所到之处,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商鸣大震,忙示意孟秋将女子扶起来。
她摇头拒绝道:“请大人容民女将事情详细说来。”
孟秋退后,小心将女子手中的血书递到商鸣手里。
商鸣仔细看过之后,瞥了一眼季康,沉声道:“你有何证据证明,你这上面说的是真的?”
女子再次叩首,“民女没有证据,就连这封血书,都是姐妹们拼了性命才护住的。”
商鸣示意她继续说。
“民女之祸,皆起源于一个暗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