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拗不过傅景瑞这个犟种。
傅鸿煊对祖母既有怨念也有敬重,父亲与祖母因为母亲闹了这么多年。
哪怕闹的最凶的那两年,祖母从始至终都不曾为难过母亲,也没苛责过。
甚至父亲在出征后,在暗处对他们母子多加照拂。
父亲带着傅鸿煊她们母子出府后自然也不会用将军府的银子,就靠着自己的俸禄养活他们母子。
本来以父亲俸禄养活他们母子绝对绰绰有余,但父亲为人讲义气,经常接济一些因伤退下来的老兵。
或者救济一下那些牺牲将士的孤儿寡母,剩下来的俸禄就所剩无几,所以傅鸿煊小时候过的并不富裕,哪怕他是镇国将军的独子。
那时张氏带着傅鸿煊住在平民区,因为父亲长年外出,周围的邻里并不知父亲的身份,只知道他们家是军户。
一个貌美的女人带着孩子独居,丈夫长年外出自然会引来一些心怀不轨的人。
但每次遇到登徒子,都会有人出来处理掉这些登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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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回府后,傅鸿煊在将军府侍卫中看到好几个熟悉面孔,这些人都帮他娘赶走过登徒子。
傅鸿煊这才知道原来这些年,每当父亲出征,祖母就派人暗中保护他们母子。
小时候为了让傅鸿煊有名师启蒙教导,还特意花重金聘请名儒乔装成私塾先生。
后来傅鸿煊也是无意之间,知道他小时候上的私塾,里面的教书先生竟然都是西周有名的大儒。
这事除了祖母,谁还会干这种做好事跟做贼似的。
傅鸿煊回到将军府后,没几年就随父亲一起出征,真正在将军府待最久的还是张姨娘。
后来傅鸿煊每次回来,张姨娘都会亲自出来接他,看着已经快四十的母亲,依旧貌美如花仿佛岁月都没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反而是父亲风吹雨淋有些显老,与张姨娘站一起像是隔辈人。
看的出来她在府里过的不错,并没有人为难她。
傅鸿煊对傅媛媛一直都是很好,上一辈爱恨情仇不应该牵连下一辈的人,无论如何傅媛媛都是无辜的。
夜光透过佛堂的窗户,洒下斑驳的光影,为这静谧的空间添上几分神秘与庄重。
傅鸿煊缓缓步入佛堂,见刘氏正端坐于佛像前,闭目养神,四周弥漫着淡淡的檀香,让人的心灵不由自主地平静下来。
傅鸿煊轻步来到刘氏身旁,恭敬地请安:“祖母,孙儿来看你了。”
刘氏缓缓睁开眼,看了傅鸿煊一眼,随即又闭上眼,轻声说道:“嗯。”
傅鸿煊见状,微笑着说道:“祖母既然看到了,那孙儿告退了。”
说完,傅鸿煊转身欲走。
刘氏猛然睁开眼,站起身来道:“好的不学,就学你爹专门气我是不是?”
傅鸿煊闻言,转头回来,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道:“看到祖母还能骂人,孙儿就放心了。”
傅鸿煊凝视着满头白发的刘氏,心中有些泛酸。
自父亲离世后,祖母的精气神似乎也随之一同消沉。
刘氏气的打了傅鸿煊一巴掌,真是讨债鬼生的小讨债鬼。
刘氏也不拐弯抹角道:“你今年都二十八岁了,当年你爹在你这么大的时候都有暖暖了。”
刘氏见自己每次一说起婚事傅鸿煊就跟哑了似的,就气不打一处来道:“我今天就把话放这了,只要你愿意成亲,孙媳什么出身我都不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