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义和其他兄弟们的眼神交汇,他们都是经历过战场的硬汉,对于伤痛和死亡并不陌生。
然而,当他们看到许妹身上的伤痕——那些纵横交错的鞭伤,深可见骨的刑具痕迹,以及已经开始化脓的伤口时,他们的内心依然无法抑制地震撼和疼痛。
许妹的脸色带着不正常的潮红,这是伤口发热的征兆,她的生命之火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熄灭。在这样的情况下,即使是最顶尖的大夫恐怕也束手无策。
傅鸿煊走到许彪身边,他的动作轻柔而迅速,伸手探了探许妹的脉搏。
他的眉头紧锁,显然情况比他预想的还要糟糕。
然而,就在众人几乎要放弃希望的时候,傅鸿煊突然开口,声音坚定:“这伤势虽然严重,但有个人或许能救回许妹。”
许彪听到这话,眼中顿时燃起了希望的光芒。
他紧紧抱着妹妹,仿佛生怕失去最后一丝救命稻草。
傅鸿煊继续说道:“我们现在就去找安恬,她或许能帮我们联系到那个人。”
许彪没有丝毫犹豫,他立即抱起许妹,跟随着傅鸿煊的步伐,朝着前院快速移动。
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无论如何都要救回自己的妹妹,哪怕只有一线生机,他也绝不会放弃。
夜色中,安恬站在孟府的前院,看到傅鸿煊一行人匆匆返回。
许彪抱着许妹,几乎是跌撞着冲到了安恬的面前。他的膝盖重重地撞击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不顾一切地磕头,额头撞击着地面,发出一声声沉重的撞击声。
他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恳求:“求求你,救救我妹子!只要能救活她,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哪怕是做牛做马,我也在所不惜!”
安恬的眉心微微皱起,她的目光扫过许彪,最终停留在傅鸿煊的脸上。
她的话语冷淡而直接:“我又不会医术,你让他来求我做什么?”
傅鸿煊直视着安恬,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你不会,但是有一个人或许可以,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只要你能够让许妹见到那个人,我可以保证,今晚的一切就当做从未发生过。”
安恬的笑容加深,看着傅鸿煊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意:“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傅鸿煊没有回避她的目光,他的声音依旧平静:“如果你非要这么认为,我也无话可说。”
许彪紧紧抱着许妹,他的眼中充满了泪水,他的声音颤抖着:“求求你,我妹子才十四岁,只要有一线生机,我都不愿意放弃。”
安恬看着许彪,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怜悯。
最终,她叹了口气,声音柔和了下来:“我不知道那个人是否愿意救治你的妹妹,但如果她不愿意,你也不能有任何怨言。你明白吗?”
许彪连忙点头,他的心中充满了感激。
他知道自己妹妹的情况已经非常危急,但现在至少还有一线生机。
安恬叫来身边的一个人,那人点了点头,示意许彪跟着他。
许彪抱着许妹,跟在那人身后。
他们穿过孟府的花园,而安恬则留在原地,她的目光深邃,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安恬回头看向傅鸿煊他们说道:“我现在没时间跟你们耗,你们要么赶紧走,要么就安静在一旁待着。”
傅鸿煊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就走到一旁待着。
和那群被五花大绑家眷成了鲜明对比,安恬见状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
这一晚上怎么净出乱子。
夜风轻拂,孟府的前院陷入了一片沉寂。
安恬站在那里,她的目光冷冽如冰,凝视着被吊起来的孟尝君。
他的衣袍破损,身上布满了鞭痕,曾经的威严和傲慢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狼狈和恐慌。
孟尝君的身体在空中轻轻摇晃,每一次摆动都牵动着他身上的伤痕,带来一阵阵剧痛。
他的嘴唇干裂,声音沙哑:“你们这些贼子,竟敢如此对待我,等我脱困,定要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安恬冷笑着,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孟尝君,你还是先担心一下你自己吧。现在,告诉我,这些女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孟尝君的目光游移,他知道再隐瞒下去已经没有意义。
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开始交代:“这些年,我一直在搜寻各种姿色的女子与童子,然后将她们进献给那些有权有势的高官贵族,供他们玩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