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担忧如此一来,对他如今的局势是更为不利。
闻晋霖拉着她的手,在侯夫人的身旁的位置上坐下,“母亲,儿臣已经同皇上请命,三日后启程去往西南。”
侯夫人端着茶盅的手一抖,茶水洒落在她的衣裙上,很快将她的衣裙浸湿。
再是注意礼节的侯夫人,却顾不上去后头将衣裙处理,而是焦急地说道:“你怎可……你明知那儿不是个好地方,你父亲也就罢了,若是你……你让母亲该要如何是好?”
人还未出发呢?侯夫人想着儿子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那几年,那样的日子,她每每想起都是一阵后怕。
若是让她再遭受一次……不!说什么她也不愿再遭受一次。
“母亲放心些便是,儿子心中有数,定是能保证让自个儿全须全尾的回来!”闻晋霖很是肯定地保证道。
然而他这话并让侯夫人就此放下心来,“如此说来,这西南你是非去不可了?霖儿,你好狠的心啊,若是你再在那儿出事,你让你祖母可如何承受得住?你让母亲可如何安得下心来?还有念儿,自打嫁进府便是忙里忙外的,你若是出事,你让她往后在侯府如何自处?”
闻晋霖没有因着侯夫人的话语而心生退意,只能一再保证道:“儿子这趟是非去不可,还望母亲能够体谅。但是儿子保证,定是会以自个儿的安危为重,绝不会以命相搏。”
到底是自个儿的亲生儿子,侯夫人怎会不了解闻晋霖的固执?
见着他已经下定了决心,侯夫人知道再劝也是无用功。
她心中有气,虽说知晓这定是闻晋霖深思熟虑后才做下的决定,也定是有不得不去的理由,但是侯夫人仍是止不住地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