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铺子里的这些人之外,也就是要么注意着铺子这边的有心人,要么便是观察着晏姝念或是侯府那边动向的人,才能知晓这间普普通通的铺子,居然一不留神便换了东家。
相比起晏姝念身边的人,正紧张地低着头站在她面前的管事,要对铺子里的情况更为了解些。
“刘管事!”晏姝念朝着管事唤了一声。
话音一落,管事便直直地跪在了晏姝念的跟前,“小的见过世子夫人。”
谁能料到他不过是寻了个营生的活计,却和侯府扯上了关系。
好处是他在面对顾客的刁难时,腰杆能挺得直些了;坏处是再见到东家时,他感觉自个儿的膝盖都要软了。
晏姝念亲自上前将管事搀扶起来,“刘管事不必如此,我不过是寻常问话而已。”
见管事虽说站直了身子,却仍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晏姝念不再劝解,总要给时间让人慢慢适应。
“夫人有什么想要知晓的,尽管问话,小的必定知无不言。”刘管事道。
“以前铺子里可有过这样的景象?在今日之前,先前可有出现过征兆?今日是开门迎客时,这些人便在铺子前头聚集起来了?”晏姝念没有同他客气,先找了个位置坐下,而后便是将自个儿感兴趣的问题一连串地朝着管事问了出去。
刘管事面对这么些问题,一点儿也不敢放松,思忖了一会儿,便开口回答道:“先前还是老东家时,铺子里也有过闹事儿的,不过都是小打小闹而已,顶多就是讹点儿小钱,从未有过今日这么大的阵仗。
今日之前未有过征兆,便是昨日也是未有丝毫不妥,都赶在今日一块儿来的。”
晏姝念点头表示知晓,接着问道:“今日先说铺子换了东家的人是那些闹事的人当中的,还是外头起哄的人当中的?”
这个问题,刘管事仔细琢磨了一下,才回应道:“是围在外头那些瞧热闹的人当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