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郡王是长公主的独子,那可真是千娇万宠地养大,但是在京城里从来没有传出过纨绔的名头来,反倒是每每提起宁郡王,众人皆要道一声:没有辱没皇家的贵气和风雅。

可正是这般的人,私下却是男女不忌,只不过长公主手段了得,拘着不许他在外头胡闹,而在府上闹起来她便能帮着控住场面,不让一丁点儿的风声传出长公主府。

闻婉堇作为宁郡王妃要说一点儿没有察觉定然是不可能的,只不过之前是忍着睁一只闭一只眼,日子也就这样过了下来。

但是这次宁郡王居然将他的白面小厮带到了她的床上胡作非为,她再是能忍也是有脾气的,若是不发泄一次,她会要被怒气憋坏不说,指不定整个长公主府都将她当成泥人看待了。

虽说她是带着怒气回的侯府,不过长公主府上的那些腌臜事她可不敢、也不愿对着娘家人说。

一来长公主的脾气她是知晓的,若是这些事儿传扬出去后,她再回长公主府上还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二来当初是她一心想要嫁与宁郡王,这么些年她也一直在娘家人面前营造着她在夫家过得很好的表象,若是这些事儿说出来后,她还要不要面子了?母亲还好说,侯府其余人以后会用什么眼神瞧她?

她高傲了一辈子,光是想想那个场景,她都接受不了。

晏姝念不得不感叹,绿柳真的很适合干情报方面的工作。像是这样外头完全没有一点儿风声传出来的事情,她们在长公主府没有人脉、眼线,她居然三天的时间都查探清楚了。

这些暂且放到一边,那边老侯夫人已经对着宁郡王说道:“怎今日这个时辰过来了?”

“婉堇在您这儿已经叨扰几日,今儿一大早母亲唤我定是要将婉堇接回家中了,谁料今日衙中有事耽搁了时间,所以这时候才到。”宁郡王温声细细解释道。

老侯夫人转头看向闻婉堇,“婉堇你如何说?”

出嫁女不能无故夜宿娘家是规矩,前几日还能以老夫人生病作为说辞,眼下宁郡王都已经到了眼前,总不能还以这个说辞来糊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