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南言同莫慕辞踏入听政殿之时,殿内唯有衡安帝一人,连常年不离身的进福公公也不在此。
两人对视一眼,从中嗅到了一丝不妙的感觉,但看衡安帝的面色,亦如往常,也瞧不出什么。
正欲行礼之时,衡安帝挥挥手温声道,“眼下仅你我一家人,便用不着行礼了,都过来吧。”
夫夫两倒也没强行,径直走到衡安帝对面坐下。
“辞儿,你看看,这是晟北摄政王递来的关于同盟的合约。”
祈南言心道,怪不得让我也来,原是冲我来的,想必哥哥传出的消息,绣衣卫也应当告知了皇帝,加之下午送礼之事,皇帝这是疑上了他?
可若是真的疑上他,为何还要叫上阿辞,这番操作,让祈南言也看不懂,只能静观其变。
倒也不是祈南言非将事情往自己身上揽,而是他知衡安帝是不喜后宫插手朝堂之事了。
尽管他为男儿身,但在衡安帝眼中,既然他已经嫁给阿辞,那便是后宫之人。
莫慕辞一目十行,很快便看完,随手将折子丢在桌上,无所谓的说,“这不是好事吗?两国结盟,互为交易往来,合作共赢的事。”
衡安帝看着他这副没脑子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忍着没动手,提醒他,“你就没什么其他要说的”
“父皇想让儿臣说什么?”
“和晟北结盟,等同于少了一个强大的敌人,难道不是父皇所喜闻乐见的?”
衡安帝被话中的软刺不轻不重的扎了一下,虽不是什么难听的话,但衡安帝就是生气了,大喝道,“混账,胡言乱语,色令智昏,哪还有一国太子的风范。”
一旁的祈南言微微挑起眉头,皇帝的这句色令智昏,似是意有所指啊。
莫慕辞面色丝毫不惧道,“父皇有话直说便好。”
“你别跟朕说,最近那晟北摄政王在找人的事情你不知道。”
“知道”
衡安帝面色微缓,正欲开口,只听他的好儿子又接着说。
“可那跟儿臣有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