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你帮为父青云直上则不同,为父官位越高,权势越重,届时即便你被欺压,被太子厌弃,有为父在,太子看在为父的份上,亦会保你太子妃之位,那些高门贵女,谁敢辱你。”
闻言,祈南言只想笑,笑他的夜郎自大,笑他的自以为是,若是赵文泽真有能力,那这么多年来,他又何止只能靠父荫守着尚书之位,再无进展,更别说,他此时连尚书之位亦没保住。
哪里来脸说直上青云,手握权势,做他的后盾。
祈南言虽心想但未曾说话,但脸上的不屑和嘲讽之意,都要凝成了实质。
赵文泽见他这副模样,气的手抖,想开口呵斥怒骂,但一想到他还要依靠眼前的“女儿”助他,硬生生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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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怀柔之道,“欢言呐,你要明白,为父现在在朝中已是举步维艰,不得圣心,若是哪一日彻底失了圣心,官位不保。
“到时,百官为其家中之女,定会联名上书,废黜你太子妃之位,到那时,朝中连一个能为你说话的都没有。”
“即便太子对你不忍,赏你一个侧妃乃至良娣之位,但新上任的太子妃,岂能留你这“原配”,成为她的笑柄,必然要痛下杀手,以除心头刺。”
祈南言懒在虚与委蛇下去,冷声道,“父亲若有真本事,我亦举贤不避亲,只是父亲如何,父亲心中比我清楚,若是坏了太子大事,少不得还要连累我。”
这话就差指着赵文泽鼻子骂,没那个金刚钻,就不要揽瓷器活,免得害人害己。
“放肆”
赵文泽一声怒喝,拿起杯子照着祈南言脸上丢去,欲毁容之心,有眼皆知。
祈南言明面色一冷,躲过扑面而来的茶杯,顺手抄起茶壶回丢过去。
正中赵文泽额角,砸的他倒退两步,后直直倒在地上,眼前阵阵发黑,缓过劲来,顿觉额头疼痛不已,似有热流流下。
赵文泽抖着手去摸,一手的温热黏腻,手指上的血鲜红刺目。
书房传出一声怒吼,“逆子,敢对为父动手,你是想弑父吗?不孝可是要游街判刑的。”
祈南言掏出特赦令牌甩了甩,随后又在赵文泽面前晃了晃。
笑得漫不经心,“父亲,那可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