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镇国大将军府的唯一大小姐,从小也是跟着爹爹在马背上长大的,脾气向来火爆,要不是女儿说……
罢了罢了。
柳清霜虽然对女儿的执着和遭遇又气又心疼,但看在女儿对虞聘婷终于起了警惕之心,也就只能由着她去了。
想必经过这件事情,女儿不再对虞聘婷的话盲目听之,也算是好事一件了。
柳清霜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对自己的奶嬷嬷道:“奶娘,您说我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夫君?如果华儿那里真查到了什么,到时候夫君若是什么也不知道,他又心软了怎么办?”
李嬷嬷想了想后才道:“小姐,这事先不急着告诉姑爷,且先等等看大小姐那边有何安排再定,您可要稳住了!”
“二小姐这两年一直在咱们眼皮子底下埋了这么多人,咱们之所以一直没有处理那些人,不也是想看看她究竟要搞什么么?!如今就着大小姐这件事正好瞧瞧她存的什么心思。”
“有道是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二小姐恐怕是心大了……不过依老奴看,大小姐如今是个有章法的,想必已经心中有数了,咱们且等等看……”
柳清霜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个舒心的笑意:“奶娘您说的对,华儿的确好像长大了。”
李嬷嬷一张满是风霜的脸上也露出了欢心的笑意,打趣道:“是是,在小姐如今也是有心思的了,瞧瞧那沉得住性子的行事章法,可比小姐你年轻时省心多了哟。”
柳清霜娇嗔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奶嬷嬷,然后又笑了:“我的华儿当然是最好的!”
“是是是,大小姐可是挑着小姐您和姑爷两人的长处长的呵呵。”
两人一边扇着手扇纳凉,一边闲闲的聊着,直到从外面走进来一位一身官袍的男子,两人才止住了话头。
虞向淳曾经是名满凤城的第一才子,十四岁就考得了状元,从此踏进了朝堂,再加上是前任太傅虞伯远的唯一嫡子,有了他在朝堂上的铺路,虞向淳的仕途可谓是风生水起,二十一岁就成为了新一任的太傅,为北凤帝倾心教养了两位嫡出皇子。
如今三十出头的虞向淳,外表看起来还是像二十岁的少年郎一样,一身儒雅又睿智的气质给人一种沉稳如松之感。
虞向淳下朝回来刚一进了主院,就见自家夫人不再像前几天那样没精气神,反而言笑晏晏的样子,顿时心情也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