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小五耳力好，恐怕听不到那么小的声音。

“这里是哪里？是你们主子救了我们吗？”小五再问。

莫夜再次低声说了一声：“是。”

小五正准备再接再厉，多问点消息出来，于家明已经从外面跑了进来：“小五，哥来了。”

莫夜微抬头，看到他身后的莫星，低身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礼哥，这是哪来？”小五等于家明走近，沉声问，“是救我们的那姑娘家吗？”

他记得叶明珠救他们的情景。

“我记得，包袱拿回来了。”

于家明先是点头，然后脸色不好地说：“包袱是拿回来了，但里面除了印鉴和衣裳，所有的银票都泡了水，不能用了，对了，以后叫我明哥，”

小五的眼睛瞪得滚圆：“所有的银票都泡了水？那金叶子呢？”

于家明摸了摸鼻子：“我想着咱们手里有银票，用不到金叶子，就把金叶子都放到箱子里了。”

小五盯着他，一言难尽，来的路上，他就说了，别带那么多书籍和笔墨，可他怎么说的，读书人不可一日无书。

他连问也不用问，救他们的那姑娘肯定没把箱子捞上来，从下沉的船上把包袱取出来已经够难了，那些书的重量可是媲美石头，肯定是捞不上来了。

叶明珠：……你确定？

小五有气无力地问：“礼哥，我们还有多少钱？”

“都说了叫我明哥，咱们没钱。”

小五猜到了这个明哥是假名字，可没钱是什么意思？

于家明本来有些心虚，被小五紧盯着，反倒理直气壮起来：“我们带的箱子沉到海里了，身上的银票泡水了，我身上的银子，在上船前都打赏船夫了，当然没钱了。”

“玉佩呢？你不会把玉佩也丢了吧？”小五觉得这次跟他出门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没丢，只是我们坐的船突然沉了，我觉得有些奇怪，想等你醒来，查清楚，再去取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