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断最后的一根线头,洛璃将手里的缝合针扔给了鬼手毒医,双手带着血伸了伸腰,语气轻松自信,:“好了!手术完美成功,莫声这条小命儿丢不了了。”
三个人同时长长的舒了口气,秦王赵德芳殷勤的将洛璃扶坐到旁边的椅子上,为她脱下染血的手套,摘下口罩,斟了碗茶水送到她的嘴边。
:“璃儿,辛苦了!喝几口茶水润润嗓子。”
洛璃心安理得的被伺候着,喝了一口茶水后眉头一皱,:“茶都凉了,大冷的天儿,你就不知道弄壶热茶来吗?”
:“疏忽了!热茶水立刻就来。”秦王赵德芳拿起茶壶,屁颠屁颠的疾步走出去换热茶。
鬼手毒医收拾着宝贝器械,谄媚讨好的对洛璃说道:“师父,我师侄这只舔狗做的还不错吧?玉不琢不成器,苦力不使白不使,逮着机会,你就狠狠的使唤他!”
洛璃心里好笑,脸色一沉,:“鬼手,你非要抢着给为师做助手的愿望已经实现了,外面还有伤员,还不赶紧去给你似玉师姐帮忙!”
:“谨遵师命!”鬼手毒医拎起手术包,一溜烟儿的跑了出去。
洛璃在秦王殿下殷勤周到的伺候下,喝了两盏热茶,缓解了一下疲劳后,和秦王一起去楼下察看伤员们的救治情况。
茶楼宽敞的一楼大厅里,一张张茶桌被当成了手术台和病床。似玉和十个卫生兵忙得满头大汗,墨云骑精兵都是性情坚毅的硬汉,在这些女军医面前,伤员们不论伤势轻重,没有一个人哀嚎呼痛出声。
一个年轻的士兵,胳膊上的刀口被女军医用酒精消毒时,疼得脸色惨白,脸上的汗珠豆粒儿大,另一只手抓住的桌角快要掰碎了,也咬紧了牙关,不让自己哼出声来。
女军医马薇看着他强忍疼痛的样子,笑着柔声说道:“伤口用酒精消毒的时候很疼的,忍不住,你就哼哼几声。”
“不疼!”年轻的士兵从咬紧的牙关里吐出了两个字。
马薇笑了笑,边缝合着这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边轻声细语的转移他疼痛的注意力,:“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我叫岳林州,今年十八岁,没有娶妻也未曾定亲,家住兖州城外的五里庄,父亲早逝,母亲健在,还有一个十岁的小妹,家里有十二亩地,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