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初次差事办成了,我自然应该当面祝贺他一声。”
“这范闲不是已经入了太子门下吗?”谢必安疑惑了。
李承泽轻笑一声,“谁跟你说的?”
“不然太子和林相为何会举荐他去与北齐使团谈判?”谢必安反问。
“范闲这样的人,太子收服不了的,我虽然跟范闲相见不多,却如遇知己,范闲这个人,和我性格差不多,不是甘居于人下的。”
李承泽笑了笑,转头看向李承宗,问道:“三弟,你以为呢?”
“既然二哥明知道范闲不是那种甘居于人的,为何会想着收服他呢?”
李承泽一愣,笑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从未想过收服他,只是想和他做个朋友而已。”
“依我看,他不会和你成为朋友,因为二哥你的行事作风,不受范闲所喜。”
“听三弟的意思,我似乎注定要和他成为敌人了?”
李承宗点点头,没说话。
“我还是想试试,范闲是個人才。”
李承泽是个聪明人,聪明人往往都比较偏执,总认为自己是对的,听不进去劝。
“三弟,伱素来不喜欢凑这种热闹,此番因何参加夜宴?”
“前些日子,庄墨韩来了我府上,你知道吧?”
李承泽点头。
“那日和庄墨韩聊了几句,他似乎和长公主联手了,准备在夜宴上对范闲发难,我打算去看看范闲怎么解决。”
之前没有觉得,现在听李承宗这么一说,再想想牛栏街刺杀,又是定王府的人救下的范闲,李承泽忽然觉得当初未必只是巧合。
“三弟似乎对范闲格外关注?”
“谈不上关注,所以二哥要对范闲用任何招数,都不用顾及我,但我希望二哥莫要牵连普通人,送二哥一句话,为君者当胸怀万民,水能载舟亦可覆舟,若是连子民都不顾及,当了皇帝也是昏君,坐不长久的。”
李承泽一愣,随后笑道:“三弟的话,我一定谨记于心,只是这种话,三弟还是切莫乱说,若是传出去,太子怕是会记恨于你了。”
“和你说的话,我跟太子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