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信就好像是寒冷冬日中的一缕暖阳,灰暗人生中的一束神光,那一刻心是暖的,鼻子是酸的,但脑子里却是乱糟糟的。
我脸上带着无尽的疑惑,反反复复的阅读,可能没人会知道,信中的爹娘二字,是多么的具有含金量,它仿佛让一个居住在深山的孤儿,找到了自己的家人。
反复看了许久,我才看向狐倾婷:“真的是白诗涵吗,她一直在跟你联系?”
她微微点头,赶紧贴窗花去了,可能瞒着我和白诗涵偷偷联系这种事,她是怕我生气。
至此我就沉默了,捏着这封没有落款名字的书信看了半天,良久之后,我捏着它紧紧的捂在胸口,一口气来到了大雪纷飞的门外。
宁静的山村之中,唯有鸡鸣狗吠此起彼伏,大雪笼罩了眼前的一切。
我在雪中站了很久,眺望着远处的村口,手中的书信紧紧捂在胸前,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又或者,是在期待着什么。
快过年了,既然她还承认我们共同的爹娘,那就是承认,这里是她的家,她会回来过年吗?
我闭上眼睛,感受着风雪的洗礼,离开这里的时候,梨花开得很美,转眼这颗梨树披上了晶莹剔透的外衣,不知道来年的花季,这座小破屋里还会不会有人陪伴着它。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又赶紧睁开了眼睛,哦,不能想那些不该想的,忙起来,让自己忙起来就好了。
手足无措的捏着书信四处乱看,对了,还有些柴禾没劈,快过年了,也该把房子四周的树木杂草清理一下,村里的张叔昨天去世,下午我们还得过去帮帮忙……
我在院子里劈柴的时候,狐倾婷就在贴窗花对联什么的,还给门口的灯套上了大红灯笼,看到她搞定了这些,我叫她今天不要做午饭,去丧事家吃。
大概劈了一个多小时的柴,也不知道哪来的洪荒之力,前段时间砍来的柴全部劈完了,在房子一侧堆积如山,抹了抹汗,又忍不住想掏出书信的时候,急忙拿起柴刀开始清理屋背后的荒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