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夫人嘴里的哀嚎和求饶声也小了一些，气焰也完全被打压了下去。

她捂着脸，痛苦地蜷缩着身子，讨好地求饶道：“我......我说，我全部......交代，绝对......绝对不敢......不敢有半分隐瞒！”

然后又补充一句：“我......我发誓，如......如有半句虚假，我下辈子做牛做马，投生生畜生道，永世不得翻身......”

暗卫停了手里的鞭子，不满意地道：“你应该发誓，你若有半句虚言，就让你的两个苏玉坤和苏玉义都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下辈子的事，谁知道？谁又能看到？不过是一句虚言罢了！”

苏老夫人的嘴角狠狠地抽了抽，然后忍着浑身的剧痛，重新发誓道：“我......我发誓，如......如若有半句虚言，我的......两个儿子苏玉坤和苏玉义两家都......都将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暗卫们对视一眼，脸上浮现出淡笑，算是满意了。

其中个子高的暗卫问：“苏玉楼到底是谁家的孩子？你应该知道他的身世，全部交代清楚！或许看在你年迈的份上，可以饶你一命，让你安享晚年！”

苏老夫人活了这么大的年纪，见过的世面和人情，也是很多的。

暗卫的这些承诺，她不敢全信，只能说是半信半疑。

但如果她不交代，那肯定是没有好下场的。

倒不如堵一把吧！

苏老夫人低垂着眼帘，轻轻说道：“苏玉楼是我夫君从黄岭关战场上带回来的，是有人故意把他给丢到了那里，让我夫君捡到他，并把他带走的。”

“当时捡到他时，大约六岁左右，浑身都是伤，骨瘦嶙峋的，神情还有些呆滞，看起来十分可怜！”

“我们猜测他在被我夫君遇到前，应该是受到了虐待的。”

“我夫君心善，看苏玉楼年幼可怜，又无依无靠，就带回了府里，从此，苏府就多了一个三少爷。”

说到这里，苏老夫人停顿了下来。

高个暗卫追问道：“然后呢？”

“后来，林皇后召见了我一面，给了我一道口头的旨意，让我好好看紧苏玉楼，还要不断地虐待、辱骂、打压和磋磨他，不能让他有一天好日子可过。”

“更不准......不准他离开京城半步，一定要放在眼皮子底下，牢牢看死，绝不能有半分松懈......”

“林皇后应该是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的，但并没有告诉我。我畏惧林皇后的地位和权势，只能按照她的要求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