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闹的餐厅顿时安静了下来。
“:一群没规矩的蠢东西,半个身子都踏进棺材板了连点最基本的教养都没有,不吃滚出去。”
顾老爷子说起话来刚劲有力,再配上他那不怒自威的脸庞和如鹰隼爪子般锋利的眸子,餐厅的众人霎时间大气不敢出。
其中有一人扫视完四周后小心翼翼地问,“顾老,顾侄去哪了?”
“:被你们吵走了。”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相互使眼色却没人敢开口。
其中一人面带迟疑地站出来,忐忑地问。
“:顾老,您和家母关系好,您说说,家母真的要把宅子和产业交给易简那个毛都没长齐的丫头打理吗?”
“:那丫头什么都不会,迟早会把易家的产业败光。”另一个中年男子高声附和着。
“:你想知道?”顾老爷子冷冰冰地看着说话的这两个人。
“:想。”这两人忙不迭点头。
“:去死,死了之后我叫人复印一份单独烧给你。”老爷子锐利的视线扫过每一个人的脸。
“:还有谁想知道?和他一起去死,我叫人挨个烧给你们,保准你们每人都能拿到一份。”
老爷子脸上没有太大表情,甚至这几句难听的话都讲得轻飘飘的,可他多年的威望使得在场的人就算吃瘪也不敢反抗半句。
他的眼神沧桑,好像自带一种压迫感,谁都不愿意和他对视上。
餐厅所有人都弯着腰,背上像是背了座能轻易把他们脊背压断的大山似的。
下午三点,烈日高挂。花草被灼热的太阳晒蔫了,树叶的边缘呈焦褐色。
一株盆栽的矮牵牛由于暴晒和缺水,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只剩最后一口气在强撑着,等着宅子里的人来浇灌“她”
会客厅内,所有的椅子都坐满了人,穿孝服没穿孝服的男子都有座位,而身着孝服的女士却只能站在身穿孝服的那几位男人的身后。
“:你们易家穷到连几张凳子都买不起了?”顾老爷子冷冷地讲。
“:顾老,我们这所宅子沿用的还是以前的规矩。凡是开大会,女眷一律站着。”
“:是啊,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母亲在世的时候也是用这样的方法管着这所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