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陆紧闭上眼睛,翻来覆去,不免有些烦躁。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透过总裁办那面落地窗向外望去,路上只有零星的车辆。
近几日连着阴雨天让升上来的温度又下去了不少,顾知也拉开办公室的门,季轩跟在他身后。
“:老顾,根据祁远交代,三天前有人给他打电话告诉他嫂子的日程安排,并且说愿意给他提供工牌,给了他地址和时间之后就消失了。”
“:祁远按照他给的时间来到城郊发现那里有一个大包,里面是一张工牌和好几套衣服,号码我查过了,黑户。”
“:让他走吧。”顾知也端起助理提前准备好的咖啡。
“:好。”季轩掏出手机。
为首的保镖接通电话之后一副垂耳待命的模样,他挂了电话命人上前给祁远松绑,祁远眼神呆滞,像个没有灵魂的活死人,唇部发黑,瞧着像是已经坏死。
他被松绑了之后整个人还没回过神来,依旧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另外两位保镖架住他的胳膊将他扔了出去。
身体受到冲击力和摩擦力之后的祁远才反应过来自己自由了,他环视四周发现这是一处烂尾楼,接着他开始狂奔起来,由于几天未进食脚下力道不足,连着好几次跌倒,身上沾满了泥水,他立马又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红着眼睛向前奔去。
到闹市区,大家带着厌恶,嫌弃,探究的眼神盯着他那被紧紧缝上发黑坏死的唇部,不少人的视线瞥到他的嘴唇便立即移开,怕自己多看上一眼嘴唇便会变得像他一样。
他无暇顾及旁人的眼光,气喘吁吁地跑进一条弯弯绕绕的巷子中,跑进一栋极为老式的居民楼,一口气爬上八楼,走到一个生锈的铁门前,大力急躁的将铁门拍的咣咣响。
“:谁呀。”里面传来女人的声音。
他的喉咙发出呜呜的低吼,手上依旧在不停地拍打。
铁门里面那扇木门被打开一条缝,缝里面露出一只满是警惕的眼睛。过了几秒,那只眼睛应该是瞧清楚了来人,倏然瞪大,女子将门全部打开,看到男子的嘴部之后啊的一声哭叫出来。
“:这是谁干的?你不是说你是去见一位老朋友吗?祁远。”
祁远越过女人的身体向其中一间房间跑去。打开房门一瞧,里面没人。
他转身抓住女人的身体猛地摇晃,嘴里发出连续急促呜呜的询问声,一边问眼泪一边不停的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