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后问你一遍，你昨晚乔装打扮潜入无妄峰，到底意欲何为？你又是怎么避开的守卫？”

凌清秋微抬头，掀开眼帘，视线落在了沈卿尘的脸上。

沈卿尘的眼睛里有防备，有警惕，甚至还有隐约的愤怒，就是没有以往他最熟悉的依恋和爱慕。

心脏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明明沈卿尘手中的剑没有接触到他，凌清秋却感觉心中在被一柄尖锐的利刃所翻搅，鲜血淋漓，痛苦万分。

凌清秋维持着仰头看他的姿势，视线和他四目相对，不闪不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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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沉默地对峙了半晌，凌清秋唇边忽然缓缓绽开一个笑。

笑容说不出的古怪，看上去怪诞瘆人。

凌清秋攥着沈卿尘衣角的手松开了点，只用两根手指拈着他的衣摆，手指在上面轻蹭，像是在感受什么，又像是随手为之。

“弟子半夜不请自来，当然是为了师尊啊！”

凌清秋声音压得极低，沉而哑，带着股莫名的情绪，道：“弟子早就听说师尊乃是世上第一美人，对师尊恋慕已久。如今，能有机会真切的感受一番。”

“即使是让我即刻死去，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胡说八道。”沈卿尘当然不会信他这一听就是在糊弄人的鬼话。

伴随着一声怒喝，剑尖又往前递了几分，几乎已经碰上了凌清秋的脖颈。

凌清秋低头，视线落在沈卿尘手执的青云剑上。

他忽然自喉咙发出一声低笑，笑声意味不明。

沈卿尘还没想明白他到底在笑什么。

下一刻沈卿尘就看见，凌清秋对着那能要他命的青云剑不闪不避，竟然还丝毫没有犹豫的地直直撞了上去。

身体比理智更先做出行动。

沈卿尘下意识地快速将剑往回撤了几分，可即使速度已经够快，青云剑锋利的尖端依然在凌清秋脆弱的脖颈处擦出一道细长的伤口。

细细密密的血珠，争先恐后从那道伤口处涌了出来。

使得那伤口看起来狰狞又可怖。

“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