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看到萧寻说话底气这么足，心里有些发虚，但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他断然没有退缩的道理。

而且在他看来，萧寻这段时间一直消极避战，根本就没有和刘备、周瑜联军正面战斗的意思；

昨天送来的战报还说双方依旧平安无事，总不能这才一天的时间，萧寻就大败刘备和周瑜联军，专程回来给曹操报喜了吧？

就算萧寻再厉害，也不可能在一天之内击溃刘备和周瑜联军吧？

那可是刘备和周瑜！

只要萧寻没有获得胜利，没有将敌人击溃，他身为主将，擅自离开前线，就是擅离职守，就是临阵脱逃，这一点，根本就没办法洗。

所以程昱加大了声音说到：“萧将军，那刘备和周瑜联军尚在襄城之外，情况紧急，剑拔弩张，随时有可能爆发决战，你这个时候不留在襄城思考退敌之策，擅自返回许都，难道还不是擅离职守，临阵脱逃吗？

还是说你自觉不是刘备和周瑜的对手，又不敢留在前线冒险，所以就逃回来了？”

萧寻冷笑，“程昱大人当真是牙尖嘴利，若是你打仗的本事有你口舌功夫的一半厉害，想来那刘备和周瑜，也不至于嚣张至如此地步！”

程昱面色难看，“萧将军，现在我们讨论的是你的问题，不是我是否牙尖嘴利，还请萧将军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你擅自离开襄城，若是刘备和周瑜发起进攻，你要如何应对？

丞相封你为卫将军，可不是让你肆意妄为的！”

萧寻点头，“对，程昱大人所言极是，前线战事紧急，我擅自离开，确实有问题，但程昱大人又如何能确定，那刘备和周瑜，还在襄城之外？”

“废话！他们不在襄城之外，难道还能在……”

程昱下意识就要反驳，但是话说到一半就停住了，因为他品出了萧寻话里的问题。

曹操也意识到情况不对，急忙问道：“越之，你的意思是，刘备和周瑜，已经不在襄城之外了？他们，退兵了？”

“退兵？”

萧寻摇头，“刘备和周瑜花费这么多心思，兵锋直指许都，怎么会轻易退兵？”

“既然没有退兵，那你在这里大放厥词，是什么意思？要掩盖你临阵脱逃的罪行吗？”

程昱听到刘备和周瑜没有退兵，马上又支棱起来，对着萧寻大声指责。

萧寻露出一个不屑的表情，懒得跟程昱废话，而是看着曹操说道：“丞相，那刘备和周瑜并不是退兵了，而是……被我击溃了。”

“不是退兵，而是击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