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搬到截然相反的方向,新租屋仍旧在摄政公园附近,她习惯这一带的生活。
莫伦昨夜捎去口信,希望能今天九点能在露娜家见一面。
毕竟约得匆忙,虽然得到露娜肯定答复,但不知能预留出多少交谈时间。
登门,见到穿戴整齐的露娜,看起来她即将要出门。
“我以为你还在大洋彼岸享受舞会生活。”
露娜昨夜收到约见口信时就很惊讶,“这么着急见面,有什么重要的事?”
莫伦递出准备好的大盒礼物,感谢露娜之前出庭作证。
不是谁都愿意去法庭做证人,那是有风险的,至少需经受辩方律师的刁钻盘问。
“几瓶香水,迟到的元旦礼物,希望你不介意。”
莫伦借以庆祝元旦的名义送礼,没有直说是回馈露娜出庭,不必太直白地把什么事都折算成有偿行为。
露娜笑着收下,“谢谢,我很喜欢香水。你喝什么?茶、咖啡、果汁、牛奶?别客气,尽管点,想要香槟加冰吗?”
莫伦:“瞧你的样子是与人约好了要出门?时间不多的话,不用特意招待我。”
“我不着急出门,也没和谁约好,还在犹豫去不去。”
露娜说上周末抽到了新开张的「北方剧院」的免费包厢票,但时间不巧没能邀请到和谁同去。
“能找的朋友,今天都有约了。我一个人去听歌剧岂不是显得很没人缘,会不会孤单地像小可怜?”
这话,露娜也就在莫伦面前说。
是沃尔案里结下的情谊,让她敢说大实话了。
莫伦:“独占一间包厢,这么爽的事也叫可怜?你让坐在一楼大厅后排角落看不清舞台的观众们怎么想?”
“也对,我一点也不可怜。”
露娜点头,指了指显示「09:01」的座钟。
“那也不急,演出是十点开始。这里步行到剧院只要10分钟,我有足够的时间陪你喝一杯。”
莫伦没再推辞:“那就一杯咖啡。”
露娜叫房东太太捎来两杯咖啡,问莫伦,“你什么时候回伦敦的?今天找我有事吧?”
莫伦:“前天晚上刚回来,确实遇上一件事,我认为你可能需要知道。”
简明扼要讲述了44号路灯上的标记,以及与背后唆使者胖老头外套上的一枚昆虫图案纽扣。
露娜听了,不敢置信地张大嘴巴。
“不是吧?又是有图案的扣子!难道萨米·沃尔有同党?这事还没完没了!”
露娜转念一想又否定,“不会的,沃尔要是有同党,在法庭上一定会把同伙撕咬出来。”
莫伦点头,“你说得对。如果存在一个沃尔本人知情的同伙,以他狡辩到最后一刻的性格,势必要拉同伙做垫背的。”
问题是也许沃尔压根不知情。
莫伦:“如果不是同伙,而是某个人暗中影响了沃尔呢?”
“你等下,让我捋一捋。”
露娜理了理思路,这不成套娃了。
沃尔先去雇凶抢劫,他看似主谋。
然而,还有另一个人隐于暗处,悄无声息地影响着沃尔的思维。
露娜:“直接说吧,你怀疑谁?”
“谁与沃尔走得近就怀疑谁。”
莫伦直接问,“乔治·史蒂文,他最近如何?你们原定二月初结婚,现在是什么情况?”
露娜一愣,史蒂文被怀疑了吗?
也对,很合理,沃尔与乔治以前是多年的朋友。
“我们分手了。去年的12月15日,彻底分了。”
露娜提起前男友不再有不舍,曾经为这段感情做出了妨碍工作的事,更叫她想来就懊悔。
莫伦一般不会打听别人恋情里的隐私,但现在情况特殊。
“方便说说你为什么做出这个决定吗?”
露娜直言:“根本原因是思想不一致,兴趣不相容,生活步调对不上。
这些问题一直都存在,我努力为他改变自己的喜好习惯,但发现他完全没有向我靠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