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月天使白月泠真的调查出天帝的秘密,你打算怎么办?”
耳畔回荡着森玦那玩世不恭的询问。
玄音摩挲着手指上的戒指,看着苍穹嗤笑了一声。
“她是天帝的人,是死是活关我什么事?”
“我要的只不是借白月泠的眼睛,看看白夜疏究竟隐藏了什么目的。他们的泰妖剑锻造到了那一种地步。”
“当然,更重要的是试探一下这所谓的白月家族,究竟是听命于天皇的命令守卫苍生,还是抱着白夜族这烂到根里的古族一起坠落。”
玄音的确容易同情他人,可这不代表她能圣母到无底线原谅所有人。
当年吃过花菱一次亏,玄音便不可能在同一个地方跌第二次!
“白月泠也好,千映雪也罢。身为既得利者,她们就没资格在我面前哭喊着自己无罪。”
垂眸看向自己掌中翻涌出来的血灵。
望着森玦似笑非笑的满意之色,玄音双手撑着脑袋,血红色的眸子微微一眯。
“而且,这一切可都是你手把手教我的。对吧?【阿父】?”
玄音又重重的咬了一下这两个字,而她眼底的幽光却格外森冷。
在跟随森玦处理事情的这么些年,玄音比谁都清楚森玦这张人皮下,究竟是什么样的面孔。
如今既然他不想跟从前那般对待自己,那玄音与他同行一段时间也未尝不可。
只不过,这场同行之路能走多远。未来他们两个精明算计的人,会以什么样的姿态收场,都是乾坤未定。
“不错。”
相较于玄音心底对自己的警惕,森玦恍若不觉的微微一笑。
“我还担心你离开诡罂城后的这几百年,外界的家伙把你的人心慈悲给养出来了。是我多虑了。”
玄音冷哼一声不做解释。
她可不后悔自己来到人界选择了善良,只不过善良底线的尺度掌握在自己手里罢了。
“你这次取我的血液,又想干什么?”
揉了揉自己刚刚愈合的脚踝。再度抬眸看向森玦,玄音眼底浮现出几分冷然。
而森玦不为所动的歪了一下脑袋:“身为诡灵师上使,需要以自身的血灵喂养黑海凶兽,你不会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