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玄音本以为自己说出这句话时,心底应该会屈辱不堪。
可当她真的开口之后,除了面上有些微红。那来自体内本能的屈辱感却并没有出现,这样的异常是的玄音都忍不住为之一愣。
人很难在做出违自己背心意的事情时,若无其事。就算能做,心里的那道坎都无法跨越。
别人是这样,素来重情重义倨傲乖张的玄音更是如此。
可是,为什么自己叫森玦阿父的时候,心里却没有这种感觉?!
要知道,自己那日被北冥玄宸关押在地牢的时候。心底都浮现过无尽的怨恨与屈辱。
玄音愣在了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而森玦察觉到方才跟着玄音的东西消失殆尽。心情大好的点点头,随后垂眸看向玄音带来的图纸。
二人之间就此沉寂。
而在冥宫之内,刚刚退出大殿的夜寒衣。却突然听到殿内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哗啦声。
夜寒衣心下一惊,猛的推门而入,却发现北冥玄宸不知因为什么,抬手拍向了面前的桌子。
偌大狭长的木桌顷刻间化作一捧粉尘,而案桌上的那些书籍卷宗,早已稀里哗啦跌落满地。
“君上!”
夜寒衣面色大惊的向前,而北冥玄宸却在这时抬手制止了他的举动。
“无妨,你下去吧。”
低沉的声音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这让夜寒衣更加摸不着头脑的恭敬俯身。
“微臣遵命。”
再度离开冥宫时,北冥玄宸的声音又幽幽传来:“去查玄音曾经在诡罂城中的生活,顺便查一下那些跟玄音走的近的诡灵师都有谁。”
听到这话,门外的夜寒衣忍不住回眸看了一下此刻依旧坐在原地的北冥玄宸。
而北冥玄宸依旧坐在原地的龙椅上低垂着眼眸,明明脸上看不出他的任何情绪,却已经将他的所有心情表达在了周身。
夜寒衣再度低头:“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