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郁生看向傅矜,沉着声问,“小矜,是这样吗?”
傅矜沉默,她知道对方是为她好,只是一切的前提是她还有未来。
傅郁生见她这般,感到一阵头疼,却还是耐着性子劝说:“去了学校后,你不用有压力的,爸爸只是想让你过着寻常孩子该有的正常生活,可以交上几位同年龄的朋友,我想,这也是你妈妈所期望的。”
这孩子明明是足月出生的,可是一生出来,就格外的病弱,严重时呼吸都是若有若无。每到夜里就一直啼哭不止,试过不知多少办法,都没能哄好她,一直到天亮的时候,自己才慢慢停止了哭泣。
换了好几家医院,都检查不出个所以来,眼看孩子越来越虚弱,他和陆染都担心傅矜挺不过去,就那么去了。
突然有一天,陆染不知道从哪里听来,说傅矜之所以夜晚哭,是因为八字轻,容易看见不干净的东西,被吓着才一直哭闹。
说燕城郊外,有一座玄七观,其观主清玄道长是一位奇能异士,知晓常人所不能理解的事物,孩子的情况要是能请他一看,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在唯物主义社会生活二十年的傅郁生,自然是不相信这些封建迷信,只是看着陆染因为孩子越发憔悴的模样,也不忍心说这些人都是骗子。
傅郁生此时是不抱有希望了,但还是顺着陆染的心意,准备带着孩子去玄七观,只为能让陆染没有任何遗憾。
可惜发生了一点意外,因为某些原因,他没能和陆染一块去道观,等到他把事情解决了,匆匆忙忙的赶过去时,就只看到陆染自己一人下山,孩子没有在身边。
傅郁生当时心砰砰跳,吓得不轻,就怕出现了什么意外。
再看陆染的神情,是一派轻松喜悦的模样,砰砰直跳的心脏才缓了下来。
后面才知道,孩子被留在道观中了,只留下一句话,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
“妈妈?”傅矜微微抬眸,对上傅郁生那温柔又慈爱的眼神。
她的亲生母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