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微微一怔，但也明白这是警察办案的流程。

“您放心江太太，我们就问几个简单的问题。那……其他人可以先离开一会儿吗？”警察环顾了屋子一周，这话明显是在说江云晖和霍叔。

“我就在门口。”江云晖沉着脸大步走了出去。他明白，除非案子彻底查清，他和霍叔的嫌疑不会百分百排除。

向暖把自己能想起来的所有内容都讲了一遍，但是那么惊险离奇的过程现在再说仿佛也平平无奇了。

她只是被关了一天两夜，打了一个电话，走了很远的路，如此而已。既没有受到伤害，也没有被敲诈勒索，如此大费周章的目的看起来只是个传声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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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查过那个电话吗？”向暖问道。

两名警察同志对视了一眼，说道：“空号。”

“空号？”

怎么会？向暖一下呆了。她以为对方之所以放他们走是因为姜潮打通了那个电话，答应了对方提的要求，否则怎么可能没有进一步动作就开了门呢。

“姜潮拨打的时候就是空号吗？他没有通话记录？没有录音？”她追问到。以姜潮的机敏这些都是基本操作才对。

“他确实打通了，但是没有录音，对方应该使用了防录音设备。挂断电话之后号码就变成了空号。据姜潮先生说，对方要求他恢复公司原副总陈伟铭先生的一应职务和待遇。对这位陈伟铭先生你了解吗？”

向暖没有接收到这个问题，她还留在“据姜潮先生说”这几个字上。

有没有可能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导自演？他可以一再拿自己当幌子，再用一次又何尝不行？他可以把汽车损坏的事按在陈伟铭头上踢开这个绊脚石，怎么不能斩草除根彻底清除掉他？他的棋局还在继续，她的作用还在发挥，从他盯上她的那一刻起就进入了他的棋盘……

“江太太？”警察同志警觉地看着她：“是想到了什么事情吗？您要把您想到的一切都告诉我们，这让才能尽快破案。”

“没有，我只是觉得奇怪，这是他们公司内部的事情怎么会牵扯到我？”

“这个，我们也在排查。还有一个问题，对车祸当晚您有觉得有什么不同于以往的事情吗？”

偶遇翟锦鹏那能算不同寻常吗？她现在开始恍惚了，要说不同寻常，从姜潮开始进入他们的生活起就不同寻常了吧？或者，再往前，从柳云姗开始？从沈素美开始？从她意外穿越的那一刻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