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联系不上,段队有些气愤的摘下耳朵上的蓝牙耳机,狠狠摔在了副驾座上。
他这下得以认真开车了,然而早就来不及了,他瞪大眼睛,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车头即将狠狠撞上了那白色的罐状大型车厢,情急之下,他猛打了几个方向盘,猛拉手刹,终于这辆破旧的手动挡在他的一通操作之下,惊险万分的时刻,停了下来,没有撞上。
两车仅仅相距一公分的距离。
车前盖冒起了好大的青烟,在浓烟中痛苦的呻吟。
他赶时间,抱着执念,又执拗试着打了几次火,就是打不着,他猛地一锤方向盘,车子鸣起刺耳的哀嚎。
车子根本开不了了,他只好下车,围着车头看了看自己这辆半死不活的破车,眉头早就皱到了一起。
这白烟冒的跟着火了一样,还他妈的怎么开啊?
关键是,这破地儿叫拖车也来不及啊,囊中羞涩,估计叫这一次,还在还房贷的他,要吃好几天的泡面。
他心烦意乱的用力摩挲着自己如针的寸头,看了眼不远处,肇事的洒水车,不知道什么缘故,并未离开,还在原地静静等待着。
要不是这突然变向,开到大路中央的该死的洒水车,自己也不至于落到这步田地!
他心中的火气又起了来,冲过去用力拍了拍这洒水车驾驶室的门。
“开门开门,快下来!!”
“开门啊!”
他生气地大力拍着门,越来越生气。
刚才他走过来的时候,远远的,明明能看到,驾驶室里坐着一个戴着黑色棒球帽的男子。
逃避责任?
想到这个最大的可能性,他更加的气愤。
“下来!下来!”
他开始拉拽那车门外的把手,来回耸动了两下之后,这车门忽然之间就开了。
段队被自己的反作用力给震得往后踉跄了一下,还没来得及站稳松手,他就感觉眼前一黑,一个黑影,出手迅速,手里握着一把明晃晃的东西朝他干净利落地刺过来,等他意识到要闪避的时候,已然来不及了,很快地他感到自己的脖子被什么东西给狠狠划了一下,刺痛在几秒之后,让他冷汗涔涔。
他有些不可思议,顺着这蚀骨的撕裂疼痛感,摸了过去,那里正汩汩流淌着殷红的血,如小股的喷泉,他慌忙用手按住了出血口,那黑影已经送来了第二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