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她可不能进啊,于是她转身,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等着人出来。
顾易安只是来男厕洗把脸,他看着玻璃镜子里自己迷惘的眼神,滴着水的下巴,像他网兜里那两条离开水在拼命求生挣扎着的鱼。
慢慢地,镜子里浮现了那个人的脸。
他笑着,嘴角微微上扬,总是那一副高傲的样子,原来在幻想里,他的笑依然这么讨厌。
他一点一点靠近,直到顾易安感受到了那独特的,带着浓重的杀气,顾易安这才有实感,两个人一前一后的站着,不到一个拳头的距离。
顾易安喘起了粗气,他明明什么也没做,却让顾易安不安,顾易安选择了逃离,一个箭步很是狼狈的冲了出去,却还是晚了。
岑墨看着白净不壮,实则身体素质比顾易安强的不是一星半点。
很快,顾易安就被岑墨两只手壁咚在了墙角。
”为什么来喝闷酒?”
顾易安侧着头,不想与之对视,尝试着从这个岑墨人为制造的围困的小空间里逃出去。
未果。
“你总是这样耍的人团团转好玩吗?”
顾易安自暴自弃,抬头跟岑墨理论。
“不好玩。”
岑墨答得很认真。
“我只是希望你可以正视自己的内心。”
“正视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顾易安彻底爆发了。
“我现在只想做一个正常人,不让家里鸡飞狗跳的,让我爸安心养病!别的我什么都不想!”
“你爸病了?什么病?严重吗?”
岑墨愣了一下。
“你不是神通广大什么都知道吗?还监控我的生活,这点情报都不知道?”
“我可以安排最好的医生,让你爸……”
“好了!”
顾易安打断他。
“我爸现在需要的不是最好的医生,而是稳定的情绪。我的弟弟妹妹需要的是一个能撑起全家的大哥。”
岑墨沉默了,良久他放下了自己的双手。
转身选择了离开。
“我可以等你。”
听到他最后留下的这句话,顾易安猛地抬头,有些失控。
“岑墨你放手吧,我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