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问问凌子越,让他跟顾炎那家伙谈谈,给你个台阶下,总不能老这样不联系,老死不相往来吧?”
“不用,我最近也挺忙的,没时间应付他。”
韩暮雪一个劲儿总把话题往顾炎那儿带,陈莱心里已经有了不悦,也不怎么愿意再继续聊下去了。
“你跟凌总没事就好,我还有事,要继续忙了。”
“哦,好,那明天见。”
“嗯,明天见。”
放下电话,陈莱有些愣神,她眼前浮现出顾炎那张欠揍的脸。
一个人为什么可以变得那么快呢?爱的时候浓烈如穿肠的辣酒,不爱的时候可以挥刀而砍,绝情至此?
她摇摇脑袋,不再多想,弯腰略微费力的捡起地上掉落的三明治,扔在桌上的盘子里,没有了胃口,给自己泡了一点麦片坐下,打开餐桌上的电脑继续整理资料工作。
夜深了。
顾炎一个人站在复古小洋楼的阳台眺望着远处明月入怀的蜿蜒内河。
“想谁呢?”
“与你无关吧?”
顾炎转身,是爱管闲事的岑墨。
“夜半凭栏望明月,相思苦难竭。”
“呵,你一个整天琢磨杀人放火的,也懂诗词?”
“不是谁天生就想走这条道路了,都是逼不得已。”
“就像我跟你哥之间。没有对错,爱就是爱了。”
“你过来就为了恶心我,跟我说这些?”
顾炎有些气愤,又要当场发作。
“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要等到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你当自己是谁啊?有什么资格来教育我?”
“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后悔。”
话已说尽,岑墨转身离开,瞥了眼顾炎小桌子上的几个空空如也的威士忌瓶子。
“嗯,对了,明天我要出去一趟,你有什么事,可以找鹏宇。”
顾炎并不回应他,只是依旧拿着手里那半玻璃杯的威士忌,一动不动盯着那河水。
c市国际机场。
背着硕大双肩包的男人,身着深蓝色的冲锋衣,戴着墨镜,步伐矫健,去了一趟高原地区,较之过去又给了一些,但是精神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