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怎么这个时候掉出来了。”
韩暮雪嘀咕着,自顾自很自然的把那把小骨锤隔着透明塑封袋握在手里拿起来,这可是重要的物证,一会儿可是要完好无损的交给师父的。
不过这一举动,在此时林恒的眼里就是不一样的意味了。
他的世界瞬间就成了黑白色调,刚才那个浓颜系的魅力姐姐在他眼里,此时是自带m国电锯惊魂恐怖片bgm的杀人恶魔,连她那时不时挂在嘴角的浅浅微笑,都成了可怕的要吃人的狞笑,她手里那这一锤子要是没轻没重的“一不小心”地砸下来,那自己脑浆与眼珠子起飞,就是早晚的事情。
“聪明”如他,当然不能坐以待毙,一定要马上逃离。
识时务者为俊杰。
他还不至于为了点钱,当场把小命送在这儿。
倏然间,他乖巧如羊,飞快地从压制着凌子越的愤怒状态里抽离,站起身来看着韩暮雪的时候,占着小半个头的身高优势,他才敢喘了口大气。
“我,我不跟你们一般计较。”
“哈?”
韩暮雪以为自己听错了,站在原地,疑惑的目光又投向了此时已然坐起身的凌子越,感觉自己听力没问题以后,她又以一种看精神分裂患者的目光,莫名其妙地看了林恒三秒钟,又过了几秒,林恒急地连把自己的高档皮鞋都给穿反了,还当一次性凉拖踩着穿的别扭逃跑。
背影很滑稽。
“吃错药了吧?”
韩暮雪自始至终,手里都拿着那把沉甸甸的瘆人小骨锤子。
“有没有想过,他的这一系列举动,主要是怕你手里的凶器,给他脑袋上开瓢。”
凌子越也双手环臂,探头在悠长的走道里,看热闹。
韩暮雪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手里紧紧握着的,不仅仅是个关键物证,还是个在旁人看来的大杀器。
“我倒真想给他现场开个瓢,看看他的脑袋瓜里,究竟装的是不是浆糊。”
两个人合力关上门,转身回到各自原来的位置坐好。
那把重要的物证,就被韩暮雪放在了自己此时终于舍得脱下的大外套里,包好。
凌子越却把她放在室内多出来的一个坐垫上的衣服给轻轻拿开。
“干嘛?不让放啊?”
“一会儿有人来要坐的,不要放衣服。”
“还有人来?谁啊?我师父么?什么时候来?”
想到可能来人是师父,韩暮雪当下两眼放光。
凌子越皱眉。
“看你那个激动的样子,至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