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此言差矣,开茶话会也要给杯茶的啦嘛首先!”
中年男人不疾不徐地学着南方人大舌头说不好普通话的腔调,开着玩笑,倒把隔壁的阿飞给逗乐了,咯咯笑作了一团。
“董邑,你给我老实呆着,闭上嘴!”
看守怒火中烧,怒吼警告。
“大叔,原来你叫董邑啊?咋不叫董王啊,啥都给你懂完了,哈哈哈哈哈哈……”
“此言差矣,我这叫只懂其一不懂其二,略懂一二!”
“那你到底是只懂一,还是只懂二,还是只懂一二啊?”
“也许都懂吧?”
“哈哈哈哈哈哈,大叔你可真有意思!”
“闭嘴!”
欢乐的气氛让这个沉闷又压抑的临时关押点瞬间活跃起来,不知不觉里阿飞跟董邑竟然在短短的时间里,建立了信任。
直到季飞宇第n加一次,提审死不开口的董邑。
这一回,他对面坐着的不仅仅是他认识的那几位,还多了一名戴着眼镜,双手交叉握在一起,正透着镜片上下认真打量着他的干练女人。
她满脸严肃,高高束起一个死板的贴头皮的马尾,没什么心意的白衬衫老旧的灰蓝开衫绒线毛衣,黑色打底裤一步裙配普通老棉鞋,脸很白也不见妆容。
董邑第一感觉,这个女人像一个早早就绝经了的老姑婆。
当然,董邑在打量女人的同时,对方同样在从专业的角度,仔细的分析着他。
男性,左脸颊有长疤,目测为刀伤,年代久远,咬肌略宽,齿间带黑,偶尔抠牙,疑似有嚼槟榔的习惯,两只手的食指跟拇指似乎都有不同程度的弯曲变形,内弓侧略微发黑呈金属色。
看到这儿,她的目光开始从四处的游移到盯着董邑自然搁在双腿上的手上。
董邑注意到了她的异样,哗啦一下动了一下手上的镣铐,左手欲盖弥彰地摸了摸右手的手背。
这一举动,让她更加确定了心中刚刚得出的结论。
不过,她很快地又把自己的视线集中到了董邑的脸上。
“不要紧张,今天找你过来只是顺带着聊聊天。”
“这位是陈箫教授。”